一下她胸前的温柔,却只觉得硬硬的,在她的挣扎下,刮得胸脯竟有点生疼了。
时间不等人,他还想有所期盼的时候,她已经跑起来了,没办法,他还想说说阿西和纸团的事儿,看来,没机会了。
到了院子门口,他说,天既然晚了,我还是回去吧,因为他这时,突然感到全身有点虚脱,像散了架似的。
“好吧,那下周见。”她好像也有点失落。
她失落什么呢?应该是我失落才对,人家可以冒着被鬼魂纠缠的风险,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温存,我们就是在路上站久一点,都怕她妈生气,我们,还算是新时代的青年吗?都快三十了,还能算青年吗?都新的世纪了,还不能算新的时代吗?
新时代的开放气息,难道只存在于传说当中?他对黄钟大吕的话开始表示了怀疑。
而了解也确实在进步着,在深入着。
这不,乌拉的哥哥开始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开始,他发现了她家西边靠里的一个房间堆满了比人还高的游戏机,机身上花花绿绿,都贴着奇形怪状的卡通画,比箩筐还大的黑音箱,电线缠缠绕绕,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放出声音来。
乌拉说,这是她哥带回来的,是缴回来的,不知道是要卖掉,还是暂时放家里一下,公家的事,她们娘俩都不好过问。
不过,她哥说,如果这个大音箱你们用得着,可以拿去用,所以,他才摸索了半天,不知道如何才能放出音乐来。
过了一两个星期,她哥回来了。黑黑瘦瘦高高的,带来的五六个人,却是五大三粗,有的胡子拉碴,说话口大气精,喝酒都是用饭碗。他坐在下席,大气不敢出,听着他们讲谁把谁的人揍了一顿,虽然赔了不少钱,但地盘站稳了,谁家的亲戚不懂事,小里小气只懂得请吃请喝却不肯贡献票子,那个金矿自从打死三个人后,上面忽然盯得紧了,销货的渠道动不动出问题,价格也不稳定了,等等,听得他云里雾里。
她哥坐在上席,这些大汉都叫他“大哥”,他可不敢这么叫,只能叫“乌警官”,这是阿姨教他的。但席上乌拉和她妈都不在,说这是“男人的饭桌”,你也是男人,所以你也坐上去吧,虽然他请求端菜洗碗呆在厨房,她们还是坚持让他上桌,说是怕她哥不高兴,“这是不尊重他呢。我们都不敢乱说他。”
诚不我欺也,他就自始至终没听到她哥和妈妈妹妹聊天,只是在临走的时候,他妈对他说了一句:
“喝了这么多酒,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在将要出院门的时候,乌警官忽然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子夹子来,对他说道:
“小袁,给你见识一下,这就是警官证,威风吧?”
他看见上面写着的名字是乌景天,职务是东城县警察局上流矿区派出所所长,上面的照片年轻帅气,威风八面,因为穿着警服,警徽闪着耀眼的光芒。
“威风!”他答道。
“干我们这行的,是背着棺材板上班的,不搞到一点钱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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