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打过几次后,每次都能打中墙头下水龙头旁的墨水瓶、啤酒瓶、鹅卵石,玻璃瓶炸裂的一刹那,仿佛就在宣告:他就是世间最神勇的英雄!
“那倒不一定,包工头赚大钱,赚工人的血汗钱。我家他嘛,拿点死工资,不过,奖金是有不少,比工资高几倍,跟我们老师不一样,另外,验收啊,签字啊,什么的,也有一些红包,好酒之类的,这就看人家的大方不大方了,没准的,我也搞不清楚,反正,这家当都是他置备的,我的工资,呵呵,基本不用。”她扬了扬下巴,这是她标准的高傲型的动作。
“你家他可是理想中的好男人,又高,又帅气,还有钱,还会打枪。我还记得他带着高压汽枪来我们学校,教我们打枪的情景呢,那枪我打得最好,铅弹打完了,还叫食堂老板骑着他的嘉陵70去圩镇上买了几大包呢。直到天黑,子弹也没有打完,第二天一早,继续打,可惜你家他又要回去了,那些子弹,可能还在食堂老板那里呢。”
“你也喜欢打枪?当时,看不出来呢,只记得你虽然戴着眼镜,命中率却高得很,我们都很奇怪。可惜啊,老师太多,轮不到几下。最主要的是他忙啊。动不动就出差,在工地一呆就半个月,一个月的。哪有我们老师有时间?不过,他在工地上倒是很有时间,天天没事就扛着枪打麻雀,他自己又不吃,提着一大串给工人吃,工人好喜欢吃呢,拔干净毛就放火上烤,烤得乌焦巴弓,就着啤酒,吃得满嘴乌黑流油,他们说这是最幸福的生活呢。呵呵,这就叫——穷开心!”
“可惜,后来他怎么就不来了,几年了呢,我还很想念他的那把枪,噼啪——瓶子破得四分五裂,好过瘾啊。”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来不在多,在精则行!来多了,就影响不好了,效果就打折扣了。”她说得高深莫测。
“在精?你啥意思?”他脸未语先红。
“呵呵,你多虑了。这是精练的精,你以为是精子的精啊。不过,来多了,人还以为我们好这东西呢,说得好像我们青春年少,耐不住寂寞似的。或者,有人可能会说他不放心我,要经常来查我岗似的。所以,一次刚刚好,省却了多少口舌。”
“啊,我越发不懂了,为什么说一次刚刚好,在精不在多呢?一年来个两三次,也证明你对他的魅力啊?”
“我的魅力?呵呵,我的魅力还用他证明?开玩笑。不过,这一次,他的到来,是我安排的,他还不愿意来呢,说老师堆里,不就是酸臭气吗?”
“这其中,还有意味深长的意味?久别相会,哪个男人不期待?不理解!”
“你当然不理解,情窦未初开。见了腥就不要命似的,不知道,肉吃多了也会腻,油喝多了,也会——啊,不跟你说了,我们正吃饭呢,来,喝一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可能就理解了。”
他们碰一下杯,各喝了一口,她将那块最大的板鸭,夹到了他的饭碗里。他赶紧接住,伸进了嘴巴里。
“好香啊,你夹的板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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