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哎呀,有点热,我去洗把脸!”
他心头一动,装作没看见,俯视着自己的脚趾头。
回来时,她春色已减。
“啊,不胜酒力。”她伸了个懒腰。
“我更不胜。”他也伸了一个懒腰。
“跟你喝酒,有点累!”她脸上出现些许不悦。
“啊,为什么?”他惶恐不安。
“不够主动啊。”他耸了耸肩。
“主动不起来呀,酒量有限。”他表示惭愧。
“也不全是酒量的问题,没酒量,也要有酒胆呀,你看,我都比你喝得多!”她斜斜地举起酒杯,“比不过女人,你还想追到女人?”她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酒杯摇得都快溢出来了。
“也不全算吧?”他吞吞吐吐。
“啊?你有了,还吞吞吐吐,瞒着我老娘!”安越一拍桌子,酒杯中的酒都摇摇晃晃,吓得子温抖了一个激灵。
“啊呀,这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唉呀,其实,可能,也不算吧?”借着半醉半醒的状态,他断断续续地向她诉说了与乌拉交往的情况。
“有没有牵过手?”
“在夜间无人的时候,牵过。”
“还无人,无人的时候,就该紧紧拥抱在一起。”
“是的,抱过,拥过,还紧紧的。”他高兴她的赞许:是不是大有希望了?
“亲过没有?”
“亲?”
“对呀,嘴对嘴的那种?”
“这个,没有。她不肯。”
“一起逛过街,溜过公园没有?”
“有的,有,跟她妈妈,还有一个老姑娘!”说到妈妈和老姑娘,他的牙齿就咬得紧紧的,嘴边的风都被压扁了。
“那不算。做过点别的什么没有?”
“别的?应该没有什么了吧?”他疑惑地看着她。
“吧?说明还有呀!比如……宽衣呀,解扣子呀,动这里,摸这里,瞄这里!”她边说边比划着,看得他惊心动魄:这安越,不会是喝醉了吧?
“这个,这些,绝对没有!”他肯定地答道。
“噢,这样子?——我操!这还算狗日的女朋友啊,说直白点,甚至还不如我们之间的关系嘞。你看,第一次来,我就凸点给你看,——啊,这不是故意的哈,天气实在热嘛,但你确实是看了,对不对?还教你怎么卑鄙下流,你喝了我的酒,我喝了你的酒,这不就算变相的接吻吗?这一次,我们还一醉方休,躲进小楼成一统,什么天,什么地,什么男朋友,什么校长,姜主任!全都管不到我们俩!你——你女朋友做得到这些吗?”她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气息有些下沉,像骆宾王笔下的蝉——“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做不到,完全做不到。所以,哎呀,是没有嘛,连她姐姐都说,我们之间成不了。”他挠了挠头脑,脸部的表情很别扭。
“为什么?她姐姐怎么说?”她伸长了脖子,认真的样子令他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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