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腰,俯下身来观察。
“哪跟哪呀,就是听到你说到气头处,我才一紧张,碰倒了杯子,浪费了好几块酒钱。”
“是吗?不是因为说到我的第一次吗?”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撑在了他的大腿上,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
“安越,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呀?是不是发热了?”他感觉好像就在煤炉边烤火,大腿上的酒精在迅速蒸发。
“是啊,酒力发作,刚好把你的裤子烘干,怎么样?”
“唉,不用啊,我用纸多擦几下,再吸几下,也许就干了。”
“笨啊,几层裤子,哪擦得干?脱掉,我把它架到电炉上去,七八分钟就可以搞定。”
“不要这么麻烦吧,啊,其实,也没什么冷的,呵呵。”
“不行,一定要脱掉,以后得了关节炎,风湿病,怪起我来,我可担负不起责任。”说着,拿出一条毛裤,“这是我很少穿的,换下临时穿上,不要冻感冒了你。”
“真的不用啊,多麻烦。”
“不麻烦。不然的话,还要我帮你脱?”说着说着就摩拳擦掌了。
“你这毛裤还真暖!”他一边扒着饭,一边说道。
“开玩笑,半瓶茅台的钱买来的,还能不软不暖?以前都说,感情好得共穿一条裤子,现在,你我共穿一条毛裤,也算是感情好吧?”
“当然,那是当然,你就像警幻仙子一样,带领着我领略了一下太虚幻境。”
“哈哈,夸张了。我既没有带你观赏仙宫神殿,也没带你聆听神曲妙音,更没有带你去领悟能够预示未来的正册和副册,那些判词和那些插画,真是神仙所为,不是老曹能写出的!”安越也是边扒饭,边说。
“最重要的——”她神秘地一笑,“是没有把我的妹妹许配给你,没有让你体验到云雨之情,所以没有让你——”
“没有让我什么?”他脑袋“轰”地一声:今天,是不是真地要发生一点真正突破自我,突破人生极限的事情?“嘻嘻,嘿嘿,哈哈……”
“你笑什么?子温!”安越敲了一下饭碗,“怎么笑得这么淫荡?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呆头呆脑的,你没喝懵吧?”
“没,没啊,我在想,你在说,说没有让我,没有让我什么?”
“没有让你大彻大悟啊。你想,贾宝玉自从在秦可卿身上学会了云雨之事,又在袭人身上领略了云雨之情之后,是不是对这个社会有了更深刻的视角,对于功名和女色,是不是有了一份更超然的态度?”
“好像是吧,我看得不深。”其实他是一头雾水,听她一席话,好像自己就从来没有读过《红楼梦》似的。但是,秦可卿好像是宝玉的长辈,怎么可能与他有肌肤之亲呢?而且可卿一直是德高望重的,临死前还教育过凤姐,要注意未雨绸缪,防止家业凋零呢,这么一位循循善诱,着意长远事业的女性正人君子,正是脂粉堆里的英雄,怎么可能做那种有悖人伦的事?是安越喝醉了,还是故意要试探自己读书的程度?不能被她看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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