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要装就装像来,只敲门,不吭声。当然,不能过火,过火就吓死人了,只敲一下就走,后来就不敲了,就在窗户边走动,在操场边走动,在她的门边走动,就是不说话,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除了黑影只有脚步声。不过两个礼拜,她就有点精神恍惚了,强烈要求到我家睡,这怎么行,这不功亏一篑吗?我跟她说,这肯定不行,老婆会把我打死,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叫柳主任协调派子所的来,抓他几个,就不敢了。
她也毫无办法。
正好,下个礼拜主任就要来学校检查工作,当然,这都是我们商量好的哈,只有她不知道。我就准备了我们乡下酿的米酒,你应该知道,这米酒的性子,是喝起来甜,不知不觉就醉,醉起来就久,正好适合她。
主任也是性子急,快到学堂的时候,摩托车就摔进了人家的菜园土里,这田埂小路也实在难骑,不能怪他,但看在他老手的份上,也确实是性子急了点,势在必得,猴王靓同学猴得苦,才栽了跟头。亏了村里几个壮汉帮他推了上来,幸好人没事,洗了个脸就精神抖擞了,不愧是干大事的人,一点儿也不觉得倒架子。
这一晚啊,烧了学堂三根蜡烛,费了学堂八斤米酒,就我们三个人唉,那两个代课老师我已经支走了。猪肉、凤爪、麂子肉、鸭肫子、花生、瓜子……,这些就不用去算了,才总算把他们两个送进了她的寝室。又费了两根蜡烛,才算完事,等他回我家。
那一夜的山风,比往日大了许多,纸窗里的烛光,摇曳得特别厉害。窗下悬崖上的枫树叶子,噼哩啪啦地胡乱飞舞,像是主任主持开大会时下面全乡教职员工和优秀学生代表的盛大鼓掌,由下而上升腾,经久不息。
我在操场上来回走动,主任说这叫望风,这是不对的,风那么大,在满月的照耀下,学堂显得那么孤单,再大的声响,谁都听不见。
亏他喝得醉醺醺,还一定要骑摩托,我是不敢搭,他也不让我搭,叫我支着手电筒,帮他照路。亏这田埂路那么窄,这一次竟然没有摔跤,只是推得我的双手酸疼。
这一夜,他的呼噜声特别大。
然而,天刚蒙蒙亮,他就出发了,说是要趁热打铁,吃一个早食,这一次,他不要我陪了。
等我早饭后走到学堂,已经人去堂空。
走进她的宿舍,那股酒味和海鲜味,还余音绕梁,经久未息。半杯米酒的下面,有半张被酒沾湿的纸条。”
“怎么还有海鲜味?哪里买的?”他们学堂从来没有吃过海鲜,这是他头一次听说隔壁学堂比他们吃得还好。
“你不懂!但你以后肯定会懂的!纸条下面写了几行字,比她平时写的字要大一半。”
“酒酣胸胆尚开张!酒后的字,一般比较豪放!”他认真地解释道。
“什么开张?这几行字一写下去,我的老脸都刷地一下子全白了。”
“什么字威力如此之大?”他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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