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圩上,我们俩在店里喝了点酒,主任喝得有点多,破口大骂,说这个卖那个的,大她十几岁都要,真不要脸!”
“主任也是在气头上吧?人家城里的年轻人,谈个恋爱有何不可?何必骂得这么卑劣!话说回来,他自己都比她大三四十岁,还说人家!”他最不喜欢粗鲁低俗地随便诋毁别人的人了。
“谈个屁!就是上床睡觉!在我学堂的那一夜,我没有跟你讲,后来主任偷偷跟我说,装什么清纯,什么坚贞!早都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搅起舌头来,比老妇娘都熟练。”
“既然这么讨厌,怎么还那么兴奋,要一大早起来吃早食?”他心想,这主任肯定是吃不到葡萄了,就说葡萄又酸了。
“我没说他讨厌啊。只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完美罢了!这家伙,他跟我说,要来我们学堂之前,他兴奋了几个星期,心想,终于可以破老婆之外的第二个瓜了,可没想到,还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但是话说回来,他说从来就没遇到过这么紧致的,而且,每次都一样,要情调有情调,要叫声有叫声,真是销了他大半辈子的魂了。只可惜好景不长,到手的肥肉半年不到,就被一个司机抢走了。”
“毕竟人家年轻,又说得上话,可能家境也不错呢,跟着局长,油水应该也可以捞不少吧。”
“天真!也不过是玩一玩罢了,用过了就丢,到了城里,对她来说,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一个临时工,怎么可能长长久久?说到底,她还很感谢我,呵呵。”严校长自豪地笑了笑。
这个笑让他感到了校长不一样的风度,难道他们生活在白云的高处,就真的可以高瞻远瞩吗?对这一点,他是很佩服枫崖上的这几个老师的,见识不怎么像山里人,站得高,看得远,好像是有点道理的,像严校长,就比一般的校长成熟,有见地。
“是你害了她吧?你的意思,是你卖了她,她还帮你数钱?我不相信你有这功夫。”他对于校长的所谓的计谋,心中是嗤之以鼻的,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犯罪,是犯罪的帮凶,只不过后果好像没有哪一方不满意罢了,这也是老想不通的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小袁,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你早听了我的话,也不在这山沟沟里混了。王靓后来跟我说,她是真心感谢我,想请我吃饭呢,只是我没有去罢了。她说,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什么都顺顺利利了,要不是我用道理说服她,用米酒教育她,连蒙带逼让她走出了那一步,她现在可能还是寸步难行呢,她现在的情况,用她自己的话说,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她都想不通,当初为什么要有这样的一劫,早从了他,不是啥事没有!就不会搞得现在有这个议论那个议论了。”
“这叫破罐子破摔!”他遗憾地说道。
“大错!特错!你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叫咸吃萝卜淡操心,看看你的生活,再看看人家的生活,说不定,不要几年,她就要来我们乡视察工作了。呵呵!呵呵呵!”
严松校长笑得非常自然,笑出了他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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