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每次都垫本,油钱不说,还经常要出饭钱,真是划不来!”
“老牛是老手了,没想到主席更是老手!”他开玩笑似地说道。
“要不然,人家为什么活得那么滋润呢,四五十岁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小姑娘一样,你几时见过她搭客车?”
“好像没有嘞,都是摩托车送进来,接出去。”
“是啊,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老牛这家伙,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可是他还是这么有钱,又是我们校长的座上宾,说起来,我们与校长的关系,还远远不如他呢?”
“是啊,他们经常在一起打牌。”
“何止打牌?什么事都在一起,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这样子哈……也难怪,又包食堂,又开杂货店,不知道赚了学生多少钱。”
“所以啊,人的差别就是这么大,我们读了大学的,当了老师的,反而不如这个小学没毕业的,天天上圩买菜的,连工会主席的油都被他揩了,她还那么心甘情愿。”
“这裘主席也是,干嘛要求着他这个乡下人呢,搭客车就搭客车呗,怎么一定要去搭他的摩托车?我想不通。”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裘主席就好这一口!我有一个小秘密,是我发现的,我只告诉你一个哈,你谁也不能告诉。”她的车速慢下来,好像是为了衬托这股神秘的气氛。
“来,靠前一点!”她往后挪了挪,他往前靠了靠。
“有一次,我骑摩托到圩上,刚好是去小店里点包子粉干吃,刚点完坐下来就瞟见了老牛搭着老裘往里面赶,心想,这老牛特意去城里接老裘回学校,还蛮有爱心呵。没想到,我吃完粉干包子,骑到青风岭,对,就是刚才刚刚骑过的地方,那地方,不是有一块大草坪吗?就看见老牛的摩托停在那里,两个大菜筐空荡荡的,两个人不见了,你猜,他们干啥去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听说以前都是强盗的出没之处,他们停在那里做什么呢?——难道是上厕所?”他灵机一动。
“上个鬼啊,这里离学校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了,还一个早跑到山上的树林子里上厕所?他们是去干那种事了。”说着,她故意把车子摇了一摇。
“那种事情?”他心里想道,老牛说粗话时狠狠的表情和裘老师丰腴的花裙子身体在他眼前浮现出来,像放电影一样在路边的树林间向后退去,有一个地方不自觉地热了起来。
“哈,有反应了?”冯华又来了一个轻轻的点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东西坚强地复活了过来。
“呵呵,一说你就来了。”
“没,没什么,他们怎么样了?”他想转移话题。
“呵呵,声音都变了。他们,他们在山上做运动呢,你没见过的。唉,我告诉你——唉呀,大起来了——天呀——你还真经不起聊啊,他们的这种生活,叫作‘吃——早——餐’!”
“吃早餐?”他的声音都哑了,他也感到奇怪,怎么就哑了呢,这样的吃早餐,跟她的吃早餐,难道还有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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