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手电筒照射着地面和洞壁,视线良好的情况下,不可能对山洞的环境没有正确的观察。我如果做了什么机关,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更不可能还使用机关还对他造成身体伤害。”
两个人沉默几秒后,一直记录的人反转了笔端敲了敲桌面,“你说到了本能的惊恐和身体疼痛的刺激,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疼痛的刺激抵消了惊恐,你的身体是可以支持你完成一系列复杂行动的?”
刘主君站到了桌外,蹲下撸上了裤腿,撕开了纱布,露出被消毒后的伤口,新鲜的血肉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反而像是新鲜切下的午餐肉,变成粉红的颜色,在往外流出无色的液体。
两人来了一会,移开了视线,刘主君又把纱布重新粘上伤口。
他坐回了座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说出一些真相,“那一刻的疼痛是使我清醒了几秒的时间,但在那一刻大脑也忽然宕机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就像被什么操控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低下头看到我受伤的腿开始奔跑,跑的很快,我回过神,居然站在指引山洞的路牌下了,腿也开始疯狂疼痛,我疼的站不起身,只能爬向集市。”
刘主君看着他们,露出苦笑,“我读了那么多年书,我是无法相信这一切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彻底推翻了我的认知。我下山后,村长让人用鸡毛掸子掸走了我身上的山洞带下的灰尘,我意识到这是因为山洞灰尘引起的幻想。我还是无法理解山洞是为什么有那些致幻剂般的东西,可是我又亲眼看到自己跑下山。我真的无法解释。”
两人面面相觑,似乎想到了之前进山洞探险的五个人。他们似乎在录视频,或是手机掉落正好点开了录像功能,在手机里有一个模糊的录像。
录像的视角很低,是仰视的视角,拍到了跑远的脚。画面模糊了一分钟,又出现直立的背影,视频里明明是五个人的背影。
那摄像的是谁,是什么人捡起了手机?
那五个人虽然只是背影,但在做着奇怪的动作,在整齐的手舞足蹈着向前方赶去,在向深渊赴死。
画面没有消失,忽然转成了后视摄像头,后方空无一人,手机在空中拍下了这诡异的一段视频。
几秒后又掉到了地上,画面陷入了黑暗。
这个山洞是确实存在致幻剂的,可是,罗警官他们又从未被致幻影响过,果然已经不能用科学去看山洞里发生的所有事了。
话锋又转向了动机,“你和吴启承教授有过矛盾吗?有没有发生什么肢体上的冲突?”
又问了相同的问题,应该是没有找到关键的线索指明,刘主君放松了面部表情,“虽然和老师共事时间不长,但老师待我很好,我一直都很仰慕老师,不会讨厌老师,更不会去蹭恨老师。我们之间的相处也很和谐,没有过任何矛盾。”
讯问人问记录人,“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记录人盖上笔盖,“没有了。”
那就再等等,是否还有什么新的线索。
两个人朝刘主君点头致意,“谢谢你的配合。”
终于结束了。
一份笔录放在眼前,“你看看这份笔录,没有什么问题就在上面签字。签完字就可以走了。”
刘主君大致看着文字,在最底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往后可能还有工作需要刘先生配合。”
刘主君盖上笔盖的手指顿了顿,抬起头露出配合的笑容,“好的,辛苦了。”
走出办公室敞开的门,刘主君没有回头。
和吴警官点头示意后,刘主君走出警察局,身体已经在恢复惬意。
还是不能松懈,还有很多事还要处理,保持着现在的紧绷神经才能更好继续处理当下所有的事。
刘主君看到前方停着的出租车,缓慢地走了过去,和司机搭话,“我可以到了目的地再给钱吗?”
司机抬起头注视面前的人,他应该是个高学历有修养的人,大概率做不出自毁的行为,这种人最看重面子,“去哪里?”
刘主君想了想,在记忆中找到了吴启承所在的小区,“金安小区。”
司机点点头,路程不远,“上车吧。”
刘主君打开车门,坐上了车,靠着后排座位不算太硬的靠垫,闭上了眼睛。
眼前出现无数细碎的片段,在拼凑整个画面。
第一次知晓这个东西存在,只是道听途说的好奇,觉得有些值得研究的意向,以为这个新的物种能够在众多新奇百怪的研究物种中脱颖而出,让自己占一席之地。
现在走向了不一样的发展的途径,一直是在被它牵引着走,这么奇特的东西已经不想让它被众人熟知,只想占为己用。
还不知道谁是谁的跳板。
它作为生活在山洞里的东西,吸食了血肉,长出了舌头和嘴,吃着蛋白质和人类的大脑,能聪明到什么程度还不得而知。
变成了双头凤凰,说明还能够进化,是否会成为人类还是个伪命题。
从随意控制自己身体受伤,再到把声音传导进入大脑皮层,分明就是具有思想的凤凰,是一个鲜活的物体。
那么就不可能永远在自己身体里,就算自己可以供给营养,也不能过多满足嗜血生物。
那就各谋其利,满足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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