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安想了想，开口，“爸爸提到什么洞里往左往右的，是你提议的还是我爸爸？”
刘主君想到小警察也会问过一样的问题，看来吴安安是在怀疑吴启承会不会在明知左边有危险还主动去，一旦吴启承不是主动去，大概率那份信都不是吴启承写的。
方向是对的，可惜，那封信确实不是吴启承写的。
“是老师主动提议去的左边。”
吴安安动了动嘴唇，没再说话。
粗跟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是店员上来了。
她轻轻放下两杯咖啡，“慢用。”
刘主君用勺子加了块方糖进咖啡里，轻轻搅拌着。
边搅拌边看着吴安安，她在安静的喝着咖啡，咖啡杯被她白皙的手指放回桌上。
她的脖颈也很白。
刘主君被自己的眼睛看的位置吓了一跳，勺子打在了杯壁上，发出轻响。
怎么会有这样想法，是因为在梦里喝下鲜血的原因？
赶紧抬起咖啡杯靠近自己的嘴唇，喝下大大的一口。
美妙的现磨咖啡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胡思乱想的脑袋镇静了下来。
吴安安突然抬起头看着刘主君的眼睛，“我想去一下山洞。”
什么？
刘主君没有在脸上显现过多的表情，平静的又喝下一口咖啡，“好的。”
两人和来时候一样一前一后下了台阶，刘主君走向店员，扫码付款。
笑着和店员摆摆手，“明天见。”
店员笑着，眼睛在两人之间流转，倒是没再开两人的玩笑，“欢迎下次光临。”
吴安安站在店外等着刘主君，刘主君一时也不知道和吴安安说什么，只能向前走去，吴安安跟在后面。
陌生到有点不知所措。
刘主君走向地下车库，向自己车走去。
系上安全带，启动好车，吴安安坐上了副驾驶座位。
手指滑动中控台彩色屏，找到导航，输入净水村。
车子缓缓驶出，向着目的地而去。
吴安安看着前方开了口，“你们之前去的时候，是谁开的车？”
刘主君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想到了吴启承之前不让自己开车却让自己睡觉的画面，“是老师开的车。”
吴安安只有这个问题，知道答案之后她再也没有开过口，说过一句话。
刘主君认真开着车，思想高度集中也没有无聊。
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一眼就看到了那棵枯死的榕树。
这次，应该没有进入幻境。
刘主君停好车，熄火后，在车子紧闭的储物箱里拿出两把手电筒，把其中一把递给吴安安，“山洞里没有光，拿着手电筒更方便视物。”
吴安安接过手电筒，这次走在了刘主君的左边。
本来刘主君就想好再来一次山洞，他也没去过山洞左边，比较好奇到底它居住的地方与其他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这次，带的是比上次更贵，更明亮的白光手电筒。
一定要好好观察。
刘主君做起了向导，“前面有个集市。”
跟上次一样的走了五百米后，看到路的左右两边摆上了摊位。跟上次不一样的可能只有数量的多少，他们应该是固定摊位。
集市尽头那个黄色的木板还摆在那里，上面写着后山→前方四公里。
上次没有细想，现在怎么看这个牌子都觉得细思极恐。
明知山洞里有什么，还是把这个牌子放在这里让外人进入时明确后山的位置。难道是与凤凰达成了什么共识？凤凰不吃村子里的人，但是村子里的人必须给它带来食物？
这个概率很大，刘主君抬手拂过木板，看着指尖干干干净净，更确定了他的想法，有村民每天都在清扫这个木板。
刘主君往集市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身后来不及移开的一双眼睛，他们在这里摆摊是为了监视上山的人吧。
“走过这条小路，就快到了。”
刘主君走在前面，看到了写着后山的木板。
对比上一次的自己，也许是因为已经知道路程还有多少，有心理暗示，所以感觉不那么累。
还是问了一句，“累吗？”
“不累。”
吴安安声音听不出疲惫，和以往如常。
倒是让刘主君心生好感，原以为她会是个娇气的姑娘，没想到她是个喜欢运动身体素质良好的优秀姑娘。
“前面就是山洞了。”
山洞已经能够看到了，刘主君声音带着兴奋。
走到上次同样位置的时候，身体本能的停了下来，感觉到了之前一样吹在脸上有距离感的，身体穿过了一个地域的屏障的感觉又来了。
双脚跨过去的时候屏障感又消失了。
这里一定是凤凰下的一个与什么结界相同性质的东西，用屏障把里外相隔，过去的所有活物就属于凤凰，可以随意食用。
耳边忽然传出了吴安安的声音，“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刘主君露出无奈，“有感觉到，可我解释不了这是什么。”
吴安安没再说话，只是跟着刘主君决然的向前走。
他们停在了山洞前。
两人打开了手电筒，白色的光依然照不亮山洞深不见底的黑。
刚刚进入山洞，刘主君就感觉到了动脉血管位置图腾的灼热。
是在躁动的灼热，时刻散发着食物的刺激味道的环境让它躁动不安。
刘主君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之前好像并未闻到过任何血腥味。
忽然就清晰了，它存在这些味道被压制，它离开这里的味道才重新挥发。
有这么浓郁的味道确实吸引不了什么活人。
“还受得了吗？”刘主君自己都有点发昏。
吴安安声音带着克制，“我还好。”
“走快点吧。”
没有遇到上次的原地打转情况，倒是很快就到了左右的分叉路。
刘主君看了一眼吴安安，借着白色的余光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她克制不住的兴奋。
两人一起走向了左边，才刚站到山洞前沿，便有一阵带着腐烂气味的风吹向了两人，突然的味道让两人忍不住干呕。
“饿了，饿了。”
怎么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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