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君站在角落里看着墙壁,看到整片白色在皲裂,露出里面的灰色。
忽然觉得发生了共鸣,这白色和灰色会不会相交,灰色会不会完全覆盖白色。
可能是太过敏感,看到墙体都会联想,觉得不一样的颜色与自身情况相比较,没有太过相似,只是感觉好像又一般无二致。
就像颜色两者虽然没有相互融合,但现在的他却真的和那个怪物同流合污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到底是哪里成就了这一切,是他的不作为,还是心底的恐惧?
也许是从小都是一个人,也许是因为太过孤独,也许是性格使然,所以对生命毫不关心。
人心冷漠而自私,悲欢并不相同吧,也许吧。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刘主君。
偏偏选择了他一个,来承受着不一样的人生?
虽然从来没想过一尘不变的生活,可是看着那么多接触过的人,才刚相见就分别,就算是太漠然的内心也会生出涟漪。
一次又一次面临相遇到死亡的过程,又经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过程,根本就没有把他同化,而是,让他有了一个正常人的想法,会和其他人一样会难过,在学会感同身受。
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感同身受,而是有那种感觉,它们的痛苦也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似乎那些人生命流逝,是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一部分,他们曾属于自己,所以才会在每一次经历死亡过后,深夜就会梦到奇怪的东西。
这也是一个假象,是它们迷惑自己的行为。
从第一次梦到那两个白色的人开始,就知道它们缠上自己了,只要一个人死去,它们就会出现,从一开始的它们特意发出的声音到逼迫喝下它们寄存的上一个人血液,这一系列行为似乎是在同化它,但其实不是的,它们是在融合这具身体,在用一个更趋近于合理的方式不再让自己排斥,用一个迫使自己成为它们的假象来迷惑这个世界。
它们再用不合理的方式成为合理,暂时留在这里,绝不是想继续生存,而是……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如果说想让自己成为载体,它们的目的早就达成了,为什么还要耗在这里。
是有什么还没达成的条件吗?
它们明明已经可以自由穿梭世间,还需要什么做必要条件呢?
不,还没有完全达成自由,从这段时间它们与人类的接触看,特别是进食方白一家,明确的指向还是需要自己这个载体的,它们不能全部融入,需要自己到这个空间,才能施展它们的能力。
因为它们还没有一个完全的身份,没有这个身份它们不能完全生存生活。
所以它们才会刻意的营造合理的假象,它们在杀掉一个人时,都会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合理的环境,合理的过程。
做这一切是因为想获得一个在这个世界的身份,难道它们想融入这里?
可是,又好像不对。
它们的存在原因不对,绝不可能融入这个社会当个正常人类。
又想吃人,又要合理,这是什么奇妙的连接方式。
完全想不通,有什么还没有清晰,还不能连贯,连接不下去,达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合理性事实。
只能又回到最初的想法,为什么选择自己,好像把这个弄清楚,就会发现它们的真实存在理由了。
有什么必须选择的条件吗?
脑海里忽然出现它曾经说过的话,“是我们选择的你。”
这是什么意思呢,绝不会是冥冥注定。
难道是..……
是他心里的……
那个东西是什么?不能具体形容出来。
有什么忽然清晰了。
那个词语在脑子里渐渐成型,成了一个形容的字,是“恶”。
正是这个恶。
恶,本义为罪过,泛指不好、恶劣。又引申指凶狠、凶猛。
就是这个不可具象化的东西,成为它们的养料,让它们存活。
它们需要一个恶最多的人成为载体,这个人接触过的人类,就带了人类纯粹的恶,它们把恶收回,就可以增强自己的能力。
突然出来的想法就像二次元般梦幻,一点都不真实,没有任何合理依据,但应该确实是这样的。
它们吸取了恶之后,从最初只是一团困于山洞的气体,变成现在能够撕裂空间自由穿梭的上古生物。
顺着这个思路下去,应该还差最后一个人,它们就可以变成和人类一样的物种,又完全区别人类,具备各种各样超越人类的能力。
如果和自己想的一样,那么,那个最后的人就是吴安安。
为什么是她,没有准确的指向性,只是因为她是最后一个恶的直接人。
之前绝不是保护她,而是她最有用,一定要用在最重要的位置。
日子将近了。
吴安安将孕育出最美好的合理生物。
重新梳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清晰了很多。
再回到选择自己的问题,因为最开始,自己想杀掉教授,对自己不利的人都会有明确目标,是它们接触过的人中恶最纯粹的那一个。
因为所有人都会具备或多或少的心思不在一个具体的事件上,可自己就只会一次性的只做一件事。
所以它们在刀子插入教授身体那一刻现身,帮助自己摆脱法律的约束,成为超脱的存在。
同时,也是在确定自己是否能成为载体。
再到警察出现,自己那时候的想法是让他们找不到证据,它们得到了最纯粹的恶,变成了图腾,附着于自己,确定自己是它们一直寻找的恶。
它们开始放纵欲望,用自己受惠于它们的心理让自己自愿外出,让更多的人感染恶,再进入它们腹中,成为纯粹的供给品。
那个不认识的寻猫女孩依旧是它们确定的条件,因为只是接触了女孩的发丝,恶含量不高,它们本来想放弃自己这个载体,可欲望战胜了理智,还是照单全收。
可带来的含量稀少,让它们失望,想彻底放弃这个载体,可它们又在半途说服了自己,又动摇了,收了杀心,想再确定一次。
机会很快来临,明明不想尝试的,以为同是相通的血脉,是一样的,可那个味道不同于吴启承的苍老,吴安安的散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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