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黑灯瞎火的环境,就算有手机帮忙照明,想要找到一块称手的破窗石也困难重重。
路信把殡仪馆转了一圈,才找到刚好能被他一拳握住,又不是太硌手的石头。
兴冲冲赶到四号厅的时候,鬼刚离开,眼镜男正在替换新蜡烛,西装男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老朋友的逝去,让路信迫切地想进去哀悼一番,但眼镜男好歹借了他一把刀,他直接破窗进去显得他像个坏人。
于是他便用手机又给眼镜男发了一条友好的私信。
三号厅:我想进去看看四号厅的遗体,顺带观察一下西装男的死法,给我开一下门或窗。
眼镜男看完了路信的消息,手指打了十多个字,最后不知道在顾虑什么,没有回复,转而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路信觉得眼镜男可能是被鬼折磨得太累了,身上没有力气,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他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不应该让眼镜男累上加累,若是眼镜男多走一步、多说一个字,都是他考虑得不够周到。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用破窗石砸碎四号厅的玻璃,并在眼镜男震惊的目光中,从西装男的口袋中翻出一部手机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西装男身上没明显外伤,只是双眼瞪大,好像看到了什么。
四号厅里的遗体缺失器官十分明显,一掀开白布,就能看到缺少一双手,不用他再费力地解剖。
眼镜男也看到了遗体的异常,他记得任务开始前,三人在灵堂找线索的时候,没有看到有哪具遗体有如这般缺失身体器官,“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借了你的一把刀去解剖吗?解剖完发现,他的身体缺少心脏,我在想是不是被鬼拿走了。”
眼镜男点头道:“那你赶紧把其他灵堂的遗体也看一看,不然等鬼都光顾过一次后,就再也验证不了。”
窗户,独碎碎不如众碎碎,他遭殃了,另外两人也别想好过。
路信也有此意,但在那之前,他更想知道能不能从西装男的手机里查到老者的身份。
在用西装男的手指将手机解锁后,他翻看起了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西装男和老者的聊天记录很短,除了委托西装男代为寻找守灵者外,其他事项一概没提。
他试着伪装成西装男给老者发信息,结果一发出去,就看到了红色的感叹号。
老者不知何时删掉了西装男的好友。
聊天软件上,看不到老者的电话,不能直接联系老者,路信只能从其他方面再找。
最终在一堆聊天记录中,他找到了办公室的门牌号信息和大致流程信息。
按照这家殡仪馆的流程,在将尸体运送到殡仪馆后,需要和办公室的人签订协议和各种文件,确认灵堂号,然后去财务那里缴费。
看来想要找到老者的信息,必须去一趟办公室那边。
确定完可能存在老者情报的地方后,路信可以放心去确认其他灵堂中遗体的状态了。
眼镜男留在四号厅,思考了二十多分钟。
窗子被打碎,眼镜男感觉剩下的禁忌也没有了遵守的必要,至于守灵,做不做都无所谓,反正主线任务只让存活到早上六点,没说一定要待在灵堂,一秒都不能离开。
这么好的机会,他想亲眼见证其他人窗户破碎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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