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下之大,他不知道何处还能让他立足!
“话虽如此,正心中亦是彷徨!”
“阿彬,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归来!”远处传来法真的声音,在门房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末进小子傅干,拜见玄德先生!”傅干躬身行礼。
“彬,拜见先生,蒙先生挂念。感激不尽!”
“都坐下,都坐下!”
“爷爷,你身体不好,为何还有出来?”法正上前扶着法真,不住埋怨。
“哈哈,我今日卜了一卦,乃是大吉!听阿福说,法彬来了!人老了,都想见见这些故人!”
“你父亲还好吗?”
法真老态龙钟,牙齿都没几个了,然精神饱满,心态乐观!
“好,在上邽行医!”
“好好好,这就好!你是傅燮傅南容之子是吧?”
“是的,家父傅南容!”
四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天。
“阿正,爷爷老了,不能陪着你走接下来的路了!叛军再次进入关中,已经到了雍县,你留在这里不安全了,你跟着阿彬他们走吧!”
法真眼神露出慈爱的神情,抚摸着法正的头!
法正跪了下来,抱着法真的腿。
“爷爷,有你在,我家就在,你不在了,孩儿心可能就空了,还请爷爷为孙儿计,再努力活几年!”
“傻孩子,爷爷活了八十有八,已经活得时间不短了,要不是担心你,早都见孔子老人家了!”
满是漏风的嘴,说出来的话清晰无比。
“我今日为你为我各卜了一卦,都是大吉!阿彬的为人我是了解的,傅南容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把你交给他们,我心里放心的很,你要是还这样依恋爷爷,对爷爷来说,是一种折磨了。”
“爷爷!”法正悲痛不已,大声啼哭。
等法正情绪稳定,法真继续说:“求实刚才说的不错,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你我早晚要分离,爷爷能看到你将来安稳的日子,心里甚是满足!好过叛军入城,让爷爷惊吓不以,担忧你的未来,不能安心离世。”
傅干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法真说的话,都是正确的道理,但是对于才十一岁的法正来说,太过残忍了。
幼年丧父,在祖父的陪同下,还没有成年,又要面临丧祖之痛,不是当事人,体会不到那种痛苦。
就如陈情表所写,愍臣孤弱,躬亲抚养!
对于法正而言,他现在的心情跟李密写陈情表时相差无几!
傅干后悔来此一趟了,让法正与其祖父分离,罪过大矣!
“爷爷,孩儿年幼,你不怜悯吗?”
法正痛哭失声。
“傻孩儿,总有离别之日!求实,你为人真诚,我这傻孩儿便托付于你了,望你看在我的份上,好好待他!”
“玄德先生,干必定完成你的所托!”
傅干躬身答应。
“阿正,起来!”
法正闻言站起身来。
“去跪到你傅干兄长面前,他以后就是你的亲大哥,但有所命,你必须听从,否则便是不孝!”
法真声色俱利!
“可……”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孩儿愿听!”
法正跪倒在傅干身前,口呼兄长!
傅干赶紧扶起法正。
再看向法真时,只见他带着笑容,闭上眼睛,已然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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