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兄,你要出仕不?”
“嗯……,这事怎么到我头上来了,这与我也有关?”
诸葛瑾心里一紧,面对傅干热烈的目光,选择移开了一点。
“家父身体抱恙,我恐怕没办法离开。”
傅干记得诸葛丞相年少时父亲就去世了,大致算一下,也就这一两年的事,说不定就是今年。
“子瑜兄,令尊染病多久了,是否已经请了医师?”
见傅干比他还紧张,诸葛瑾的心也紧了几分,回想这次父亲生病时长,自从七月份犯病,时好时坏,已经两月有余了。
“难不成……”
傅干点点头。
“这两人在说什么哑谜?”马超一头雾水,几分钟没注意,都听不懂说的啥了,“难道我真的不聪明?肯定不是。”
马超连连摇头,把这种不好的想法摒弃到脑外。
诸葛瑾坐不住了,起身跑出堂屋,往后院的主卧跑去,傅干与马超紧跟其后。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主卧传来,诸葛瑾扶着他父亲坐起来,轻轻拍拍背,拿着痰盂接住诸葛珪咳出的带血脓痰。
“外边来客人了吗?”
“是,北地傅干傅求实。”
“他令尊可是南容公?”
“这孩儿没问。”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让为父省心。把客人请过来吧。”
诸葛瑾擦掉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低声答应。
出来看到门外的两人,小心的把傅干领了进来。
诸葛珪瘦骨嶙峋,面色惨白,眼窝深陷,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北地傅干拜见诸葛郡丞。”
“小友有礼了。老夫久病缠身,不能起床见客,还望见谅。”
“诸葛公多礼了。要是知道诸葛公抱病卧床,在下肯定延请郡里名医,替诸葛公治病。”
“哈哈哈,小友说笑了。老夫这病老夫知道。再是请名医也是无用。”
“在下觉得不然,诸葛公心有求生欲望的话,再加上医师调理,应该可以康复。”
诸葛瑾感激的看一眼傅干,跟着劝说:“父亲,求实兄说的对,你不能放弃治疗。只要有一丝希望,你都不能放弃。阿亮与阿均还小,他们不能没有父亲的关爱。”
诸葛珪拍拍诸葛瑾的手,笑着说:“人有生有死,此乃自然之理。我的病,我知道。能拖到今日,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们兄弟与你两个姐姐。只是人力有穷尽,这几日,为父觉得越来越难以支撑。每日的清醒时分越来越少。”
“父亲,为了孩儿,还请你自强。”诸葛瑾泪水无声的流下来,哽咽着说。
“说什么傻话。再自强,也抵抗不了自然之理。”
诸葛珪咳嗽一声,轻声说:“南容公,是小友的父亲吗?”
“是的。”
“听闻刘凉州在南容公的辅佐下,剿灭了凉州的叛军,此事可是真的?”
“不假。”
“那不知小友不远千里,来我诸葛家所为何事?”
诸葛珪不相信傅干千里迢迢过来,没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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