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逼孩子,是我上辈子作孽欠他的,没招了,前世冤家,今世父子。”
“拿这些东西干啥,有啥事你说。”
“哎,我爹,前两天病开始的,挺不舒坦,寻思让你过去给瞅瞅。”
“行,走。”
马师傅给我上了一课,人可以有脾气,但得有相应的能力,没能力光有脾气,那是傻逼。
沈大力是开四轮子的,专门在砖厂等活,听他说一天也不少挣,二三百块钱。
我和马师傅坐在四轮车的斗里,我觉得挺新奇。
我的梦想就是有个四轮子,尤其是那种需要摇把子启动的四轮子。
四轮子哐哐开了半个多小时,我屁股都干麻了,这才到地方。
现场情况比沈大力说得更严重,来了不少亲朋好友。
这他娘的哪是身体不舒坦,是他娘的等着老爷子咽气呢。
沈大力道:“我爹的身体一直挺好的,前几天突然倒了,寻思脑血栓呢,送医院检查了,啥事没有。”
“多大岁数了?”
“才六十二。”
“嗯,岁数不大。”
说着,马师傅开始给把脉,看表情有些不对劲。
“马师傅,咋样,我爹严重吗?”
严重吗?
这都等着咽气呢,还问严重吗?
许某人懵了。
马师傅咂吧嘴道:“没事,阳寿未尽,不是你想的那样,该散的都散了吧,人多气场乱。”
这时,我看到了人群中的沈博文,有马师傅撑腰,许某人的脊梁骨头一次这么硬。
“老头叫啥名呀?啥生辰?”
“沈墨轩,生辰我得看看身份证。”
话音刚落,沈墨轩的呼吸变得很急促,他瞪着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四周,表情和见到鬼一样。
马师傅立马掏出银针,这玩意还真好用,几针下去,沈墨轩竟然安静了,直接打呼噜。
待马师傅拔出银针,我吓了一跳,因为银针已经发黑。
中毒了?
马师傅也是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沈大力疑惑道:“咋?中毒了?去医院没检查出来呀。”
医院没检查出来的毒,那肯定是邪祟。
看马师傅的表情,我估计沈墨轩不是招鬼了。
果然,马师傅看向我,认真问:“许多呀,你觉得是咋回事?”
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我得深思熟虑才能说话,要不到肯定得咣当一声。
啥事?
许某人的脸掉地上摔稀碎的声音。
医院检查不出来,又不是邪祟,中毒如此之深,那只有一种可能。
“师父,我看是中了殃气。”
话音刚落,屋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哎呀,可不是嘛,前几天还给人敲殃来的。”
“对对对,老韩头,我去看来的。”
......
一个话头让屋子里乱作一片,马师傅满意地点了点头。
殃气不是我瞎说的,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能在短时间发作的邪毒,常见的只有殃气了。
人咽气时魂魄随着死者最后一口气称之为殃气。
江湖谣传殃气遇花,花败。遇草,草枯。遇水,水臭。遇人,大病。
是一种很厉害的邪毒,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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