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至连你祖宗十八代的骨头一起挖出来卖掉,也远远不够赔偿的。
四爷又放缓了声音道:“麻二呀,你我两家在千良洞住了几百年,我吴家祖先更早在千良洞落户。
最好的田地是我吴家开荒开出来的,你们麻家祖先来到千良洞,一边租种我吴家的田地,一边开荒,直到平地都开荒完了。
我们吴家的田地是比你们麻家多,那都是辛苦换来的,后来你们麻家人均田地更少,那是你们麻家人丁兴旺,我们吴家从来没有从你家手上买过一分田地。
到现在你麻家租种我家的田地,我吴四严从来没有催过地租,你交多少我收多少,你们应该知道,很少有我这样的地主。”
说到这里,四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说,我们吴家虽然是地主,但并没有剥削你们,相反还给予了你们很多帮助和宽容。而你们想要我吴家的田地,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四爷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麻二,目光坚定地说道:“今天,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们吴家不是好欺负的!我们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财产,也不会任由你们胡作非为!如果你们敢打我家田地的主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麻二忆起麻三曾言让吴家以地抵债,亦自觉心虚,在这山旮旯里,你揍了他人父亲,人家定然会寻你报仇,亦或也去揍其父亲。
你眠了他人妻子,人家兴许会揍你一顿,或者也绞尽脑汁去眠他人妻子。事过之后,便也作罢,自然不会再有往来,亦不会结下深仇大恨。
抢人田地则大不相同,那可是真会闹出人命的,一旦出了人命,可不单单是一世为敌,兴许会世代结仇。
土匪会抢人妻子,抢人闺女,抢人财物,绑架勒索,却不会抢人田地。诚然,土匪是不情愿种地的。
麻二忙道:“绝无此事,我兄弟只是与小老表打趣罢了。”
吴四爷道:“我自是知晓,你们无非是因我家老三媳妇,打了你二叔一事,心中耿耿于怀。
麻二,当时我亦觉得是老三媳妇性子急躁,嫌弃你二叔相貌丑陋,才出手打人。
时光荏苒,我不信你们不知,我家老三媳妇缘何打人。
你二叔是何许人也,你们二叔又是何许人也,年轻时,眠了自己的丈母娘,还口出狂言要眠遍你二婶的亲朋好友。
老了,见着漂亮女子,就掏出他那物件,胡言什么狗勾卵,能让人走运。
”麻二听了吴四爷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吴四爷说的都是事实,二叔确实是个品行不端的人。他默默地低下了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吴四爷见状,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麻二,咱们邻里邻居这么多年,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不愉快。以后你还是好好管管你二叔,全村人都让他得罪完了,别到死时,连压棺材板的也要去别的村子去请。”(人死后,入土之前,由不是本家,姓氏不同之人,抬起棺材盖,然后重重放下,反复三遍,每次大声诚喊:活人出来,死人留下。)
麻二连忙点头应是,心里却在想,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要到赔偿,还被吴四爷教训了一顿。
最后,麻二赔着笑脸跟吴四爷道了别,灰溜溜地离开了吴家菜地,心中不快。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