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第一重防线的塞王。
也许最开始朱元璋的层层分封,的确没啥大问题,但自从朱棣起了“靖难之役”的坏头,那藩王就全都变成了定时炸弹。
朱棣自己夺取天下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先是废齐王朱榑获取政治威望,再对宁王在内的几大塞王先后调离边塞。
最后才是彻底改换朱元璋时期的藩王政策,剥夺藩王掌兵的权力,甚至以自己的两个儿子为引,让臣子来替代藩王的戍边职责。
如今成果初显,皇帝居然就要重启藩王分封。
这肯定不行!
哪怕只是分封海外,也不能随便再起这个坏头。
蹇义继续说道:“陛下,藩王分封乃是国朝大事,便是陛下的两位亲弟,先帝对其也都一视同仁,并未有半点偏袒。”
何止没有偏袒,简直就是拿儿子当兄弟一样。
“削两护卫,诛其左右狎匿诸人。明年三月徙封乐安州。”
这是朱棣这个父亲,对最“疼爱”的儿子朱高煦,下达的旨意。
不能说完全不管,只是把朱高煦在军队里的政治威望和势力根基,给连根拔起。
这也是为啥后来朱高煦造反,只能拉着地方部队入伙,而且自己的大侄子朱瞻基,只是派了一个御史,就把他喷的军心涣散,被迫原地投降。
嗯,没错,历史上的朱高煦造反,跟闹着玩一样。
看似声势浩大,要效仿老爹的靖难之役。
实际上,朱瞻基除了带着朝廷大军南下,真正的接战完全没有。
就是一个御史言官,作为使者奉旨去喷朱高煦,然后朱高煦的大军,上到将领军官,下到底层官兵全都不想打了。
朱高煦要是不主动投降,可能就得被左右押着,甚至砍了脑袋投降朝廷。
对了,那个御史言官叫于谦。
朱高炽自然听得出蹇义的话中之意,无非就是自己两个弟弟都如此,更何况其他藩王。
他并不感到生气,只微微一抬手:“蹇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朕这里也有一样东西,爱卿不妨先看看再说,如何?”
嗯?
蹇义有些疑惑,他本以为陛下会不舒服,但没想到陛下压根没生气。
反而还有东西要给他们看?
来不及细思,太监就已经把东西给送了下来。
一纸卷宗?
不对,这应该是……
卷宗被慢慢摊开,里面映照出来的居然是一幅地图,而且还是相当大张的地图。
没错,就是相当大,这是蹇义的第一印象。
就连大明王朝,在地图当中也只占了一小部分,北边是漠北蒙古诸部,而且标注的十分详细。
每个蒙古部落的草场在哪里,势力范围有多大,连带着去年才开始在草原得势的瓦剌,在这幅地图中也有明确标示。
“陛下,这……这地图是从何处得来?”
蹇义一脸吃惊,他没有怀疑地图的真实性。
皇帝既然都交给他们看了,那明显已经得到了印证。
难道是派去草原的细作画的?
可是怎么会这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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