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前,亲自证明给你看看,我来做这个皇帝,未必比你差!比老大差!”
最后两句,朱高煦几乎是用嘶吼的语气说出,而早已悄悄一同跪下的朱恒、王斌二人,尽皆把头又低了低。
“二位先生快快请起,这天寒地冻的,你们这些文人可别跪坏了身子。”朱高煦说完看到了地上正跪着的两位“先生”,连忙说道。
“谢陛下!”
朱恒、王斌随即起身。
这改口改的很自然,但听在朱高煦耳朵里,却怎么都有些不自在。
“算了,如今大事都还没办成,这陛下就暂时不用叫了,还是先说说起兵的事吧!”
“……”
朱高煦的动作反应很快。
山东都指挥使靳荣本就与汉王私交甚笃,基本可以算是大半个汉王派系,在朱高煦表明了立场,又派遣了朱恒亲自前去游说(威胁)之下,靳荣很快选择了倒戈归顺。
有了靳荣作为内应支持,朱高煦随后公然在卫所散发刀箭、旗帜,掠夺周边郡县的所有马匹,设立前、后、左、右、中五军,并私任王斌、朱恒等下属为太师、都督、尚书等官职。
所有一切似乎都进展的极为顺利……
“什么?汉王要反?!”李浚满脸震撼不可思议。
对面负责致书游说的汉王府书吏先是一皱眉,旋即又微笑道:“李御史,这非是谋反,而是奉天靖难。我家王上求贤若渴,闻听李御史在乐安本地(守孝),遂特来延请,待王上靖难功成,李御史有从龙之功,哪还用继续做这个小小御史?”
好好好,都从龙之功了,还说不是在造反?
还套用先皇曾经用过的奉天靖难,真当天下人都看不出来吗?
李浚下意识就要驳斥,可紧接着又注意到眼前书吏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杀意,心中顿时警兆大生。
李俊镇定接过书信,来回踱步“沉思”半晌,这才眼里带着贪婪与迟疑,问道:“汉王……王上真的只是奉天靖难,而非是谋反?”
那书吏见到李浚的反应,还以为这家伙被成功劝服了,心中略显轻蔑的同时又连忙说道:“自然如此,李御史这时跟随,便是有着从龙之功,待到王上扫清朝堂,登基称帝,李御史的位置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李浚闻言面上连连点头,心底却是无比鄙夷。
不说朱高煦这个汉王如何,仅仅派出去游说的王府书吏,逢人都如此肆无忌惮,丝毫不知道收敛,这汉王怕是也难成事。
李浚没有与眼前书吏多言,假意约定安排好家务丧事守孝之后,便会去州城王府拜见汉王。
等到对方离开,李浚迅速召集了族众商议对策,又让母亲和两个儿子离家躲藏。
没有了后顾之忧,李浚这才星夜兼程,前往济南向都指挥使靳荣告发汉王谋反,并讨要符验(路引)准备进京向皇帝呈奏汉王反事。
可靳荣早就倒向了汉王,先是假意接待,又秘密知会汉王。
李浚察觉不对,化名王刚伪造符验,趁夜走水路北上偷渡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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