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忽然飘过几朵乌云,遮住了阳光,慕容逸轩心惊胆战地瞥了一眼赵启,只见乌云下一个无头的赵启向他走来。慕容逸轩心里害怕,竟然把用衣服蒙住自己头的赵启,看成了无头鬼魂,他瞥了一眼后再也不敢去看,将整个脑袋埋在宽袖中回道:“不……不……是我,你别……”
赵启声音突然尖锐凌厉起来,仿佛来自地狱,声音像哭又像号,里面埋藏着无数哀怨与仇恨,问道:“到底是不是你,不是你又是谁,还我头来。”
这时不知从何方突然传来一声高昂尖锐的猫叫,好像就是魔鬼要吃人的信号,慕容逸轩听见后撒腿就跑,地上已经湿了一片,他竟然被吓尿了,随从看见慕容逸轩跑了,自己也连忙跟着跑了起来。
一行人跑了半晌才停住,这时乌云渐渐地被风吹散,阳光又重新露了出来。慕容逸轩已经累得站不直、坐不起了,只能躺在一片地上,缓了一会,坐起来问随从道:“你们谁看见那个鬼了?”众人有说看见的,有说没看见的,左右护法一个也说看见了,一个说没看见。
慕容逸轩奇怪地问道:“没看见你们跑什么?”
有人回道:“小人们看公子跑,我们也就跟着跑了”,慕容逸轩叫那人走近说话,然后让他坐下,那人知道说错了话,不想坐下,但是哪里由得他,刚刚坐下,只听啪的一声,一记耳光 重重地打在脸上。慕容逸轩又站起来将那下人踢趴在地上,对周围的人嗔怒道:“一群饭桶,以后无论是人是鬼,都给我上,不然家法伺候!”众人连连唱诺跟着他回青州。
看着慕容逸轩已经走远,赵启终于松了一口气,对巧巧说道:“这衙内可能还会回来,娘子还是早日搬离这个地方为好。”
巧巧淡淡地回道:“多谢官人提醒,我自有安排。今天早晨已经给官人备好了马车,我叫人给官人牵过来,希望官人身体可以早日康复。”巧巧一直认为赵启想要着急回去享受生活,是因为这里生活让赵启感觉到无聊,可是昨天半夜就想走,难道赵启对自己真的一丝喜欢也没有吗,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心想:“你这么喜欢你的黄金屋你就赶紧走吧,只当我看错了人。”
礼貌跟客气是不一样的,古人说“举案齐眉”是夫妻生活恩爱美满的典范,所以就算夫妻之间有些礼貌也是要有的,但是如果是“一团和气”就不能用在恩爱的夫妻和好朋友之间了,因为这是客气,有时候客气也意味着陌生。
赵启听着巧巧这淡淡地回答,先是一股陌生感涌上心头,这股陌生感逐渐变成了酸楚感,赵启心想:“昨日还哥哥长妹妹短的,今天怎么就变成了陌生人一样。我总感觉这些事情哪里不对,可是一时又说不上来。”看着巧巧那平时水灵灵的眼睛如今竟然也泛起了一丝哀伤,那平时俊俏欢乐的脸上竟然也开始爬上了一些忧郁,赵启心想:“不行,不能做鸵鸟,要把不明白的事情都弄清楚才行。”
做了一番心理争斗以后,赵启说道:“巧巧妹妹,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巧巧听见赵启又叫自己妹妹了,巧巧心里就像突然有只喜鹊在叽叽咋咋的叫,但是脸上仍然十分冷淡,巧巧心想:“叫娘子是你,恨不得飞回皇宫的也是你,叫妹妹还是你,我非让你也吃点苦头,哼!”
巧巧仍旧淡淡地回道:“官人您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遇见对的人,别人给你一颗石子你也会当成宝玉,别人随便说的一句话你要一直回味三天三夜。赵启看见巧巧没有拒绝回答问题,自然是如获至宝般地开心。他本想对巧巧附耳说些机密的话,巧巧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殿下请讲。”
赵启只得用一只手遮拦住嘴,悄悄地问道:“你确定要在院子里说吗,我要问的是你行刺的事?”
巧巧心下一惊,这些天心里只想着官人长官人短的,竟然忘记了她行刺过徽宗,也就是行刺赵启的父亲,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巧巧眼看其他人用奇怪的目光正看着他们,于是大声说道:“官人要买马?好的,咱们书房谈,您请。”言罢行礼请赵启进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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