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的磕头弄得很不好意思,连忙扶起巧巧,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以后你见我不要磕头,不要行这么大的礼”,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爱上了这位坚强美丽的姑娘。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已经下意识的觉得既然咱们是爱人你干嘛行这种礼。
赵启扶起巧巧,巧巧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赵启满眼疼爱怜惜的目光和巧巧那已经泛着眼泪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两人对视了几秒,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了,这世界上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他们的目光中心中都只有对方。赵启顺着巧巧的目光吻了下去,巧巧却忽地一把推开赵启说道:“官人不可”,把脸庞转了过去。
赵启心中这个悔恨呀,这怎么就在宋朝,要是现代的话八成已经尝到巧巧那朱唇的味道了。但是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连忙道歉说道:“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
巧巧委屈道:“官人切莫看轻了奴家”,心中却有一点喜欢,巧巧从没有谈过恋爱,虽然有师傅教她跳舞,但是都是在家教,只是想等有一天可以刺杀的时候派上用场。从小身边的人就说如果男人喜欢她,一定会用八抬大轿风风火火地把她娶回家,如果没有娶回家就有肌肤之亲,那是万万不可的。
其实宋朝之间民风是很开放的,汉朝时期的大将军卫青和皇后卫子夫就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但是到了宋朝程朱理学盛行,开始“存天理,灭人欲”,女子也开始裹小脚,宋朝人从小就收到这种被禁锢的教育,自然也认为被禁锢就是对的,如果你反对,你就是异类,你就要被社会唾弃,这种情况下大家也只能接受程朱理学了。后来满族入侵,为了保护种族,大家更加推崇程朱理学,这是后话了。
赵启说道:“巧巧妹妹,以后你不要我叫官人了。”
巧巧问道:“那叫官人什么?”
“叫我赵大哥吧”,赵启目不转睛地看着巧巧,巧巧莞尔一笑,回道:“好的,赵大哥”。
赵启听她叫的亲昵,心中小鹿也在不停地乱撞,问道:“那我以后叫你巧妹可以吗 ”,巧巧点头答应道:“都听赵大哥的”。想着关系更进一步,赵启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蜜,又说道:“对了巧妹,你还没说令尊姓名,还有是哪年间的案子。”
巧巧回答道:“我爹爹姓姜,讳名上有下才,案子是壬午年发生的。”
赵启此时心思一半在听案子,一半在巧巧身上,听到姓姜,不由得说道:“《诗经·卫风·硕人》里面说庄姜夫人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你姓姜,叫姜巧巧,难道跟这位美丽的庄姜夫人是一脉吗?”
巧巧说道:“赵大哥又来取笑我,哈哈。”
赵启处理事情都是专心致志的,此时在喜欢的人面前有些暴露了本性,举手投足之间总是显示出对巧巧的喜爱。赵启看着身边这位美丽动人的巧巧,总是想保护她,希望以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她,让她一直可以这么开心快乐美丽下去,心中想了一下这两个月以来的事情,又正色说道:“巧妹,我这就回去,先把令尊的案子处理了,你的住处慕容老伯,哦,慕容知州已经知道了,你最近要小心为好,免得他们再来纠缠你。我叫赵启,是皇子,如果有人来欺负你,你可以报上我的名号,无论是谁胆敢欺负你,我一定不饶他。”
巧巧从小就背负着深仇大恨,她从小似乎只为了报仇活着,好在妈妈和请的老师们都比较开朗,所以自己个性也比较阳光。别人一直跟她说练习铁琵琶一是为了报仇,二是可以保护自己,之前别人总说她要像个男孩子一样自己保护自己,从来没有人说过要保护她,第一次听见赵启说要保护她,心里大为感动。
就在此时,两人耳边传来一阵嘶鸣,那声音直干云霄,穿地千尺,经久不绝,巧巧说道:“赵大哥既然如此看得起小妹,小妹再送你一样礼物,跟我来。”
巧巧领着赵启来到他们家的养马场,看见左右马厩里各拴着七八匹马,那空旷的场子里却有一匹红马正在奔跑,那匹马浑身像炭火一般的红,没有一根杂毛,在阳光的映照下通体发亮,马头高昂,有睥睨一切的姿态,宝马身高约一丈,在马场上像一团火焰一样飞来飞去。赵启赞叹道:“真是宝马良驹。”
巧巧说道:“赵大哥说对了,这是我们姜宅的镇宅之宝,这匹马不是辽东购买来的,是从川蜀之地费了很大劲运到青州的,据说是宁远(古代大宛)传过来的。我妈妈说如果将来我嫁人了,这匹马就送给女婿,但是我嫁的人要先能驯服这匹马才行。”
赵启听见这话来劲了,说道:“驯服这匹马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哈哈”,这时养马官插话说道:“说来惭愧,老身养马几十年,这匹马性子太烈,始终没办法驯服”,赵启看了一养马官,意思是说:“我在说我啊,不是说你”。养马官平时只管养马,自认是养马的高手,对于人情世故不太知晓,因此没有理解赵启眼神的意思,反而继续对巧巧说道:“小主人,如果你哪天真的找到如意郎君,你可以跟老身说一下,我去劝主人不要以驯服这匹马作为条件,不然你要错过好的姻缘喽。”
巧巧说道:“孙伯,我自己的事情自有我自己做主,你要是再胡言乱语,罚你一个月不能喝酒”,孙伯心中一惊,赶紧拿出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哈了一声,说道:“小主人不要生气你,老身以后不提就是。”
赵启心想:“老官好瞧不起人”,却不知道这些年来上百名驯马高手都没能驯服这匹马,倒不是孙伯瞧不起赵启。赵启问道:“孙伯,你说没人能驯服这匹马,既然这样,之前这匹马怎么送过来的?”孙伯回道:“之前我们无意间救了一位宁远商人,就一直跟随我们了,这匹马是他的,那位商人死了之后,这匹马就没人能驯服了,这匹马可是……”
赵启雄心勃发,不等孙伯说完已经跑了出去,那匹红马正在来回奔驰,赵启抖擞精神,竟然追上了红马,等到距离近了 ,双脚发力一跃而起,用双臂抱住了马脖子,巧巧喊道:“赵大哥,你拿一个套马杆,这样用手危险”,吩咐孙伯赶紧去拿套马杆。
赵启奋起神威,身体横在马侧,只用双臂保持身体平衡,然后又抓准马蹄落地的这一瞬间,用脚稍一点地,翻身上马,伏在马背上。那红马左右奔驰,前仰后翘想将赵启摔落下来,赵启双臂双手紧紧夹住红马,始终没被摔下,僵持了一刻钟的时间,赵启跟红马都不肯认输。由于一直用力,赵启手臂上的伤口重新裂开,慢慢地渗出血来,用不了多久,一定会被摔落马下。赵启心想今天一定要在巧巧面前征服这匹红马,得想别的办法才行,咬紧牙关,心一横,他再次抓住马蹄落地的瞬间,翻身下马,手臂仍然紧紧抱着红马的脖子,用右腿来红马的前腿,赵启力大,用这种摔跤的方法将红马按到在地,孙伯看呆连连叫好,巧巧将孙伯手里的桃马杆夺过来扔给赵启。
赵启没有剩余的手去接套马杆,就用身体压着红马,红马也不肯屈服,一声嘶鸣划破长空,重新用力站了起来。赵启再用摔跤的方法将它绊倒,如此反复了几次,赵启双臂上渗出血渐渐沾到马身上,沾到马的眼睛上。此时赵启感觉筋疲力尽了,脑中已经没有了意识,四肢只是在机械地夹住红马,这时只是身体的反应,而不是大脑告诉他怎样做了。最终,当赵启的血滴到草地上的时候,还是红马先屈服了,不再挣扎,跟着赵启发出的信号进行配合。当红马平静了之后,赵启这才逐渐恢复神智,骑着马走到巧巧面前,翻身下马,跟孙伯要了一大瓶水。
巧巧看着赵启那流血的手臂,看着赵启那疲惫坚定又快乐的脸庞,嗔道:“赵大哥,你干什么一直抱着马不放,我很担心你,你看你手臂又流血了,你即使驯服不了这匹马,即使驯服不了……”
赵启松开捂着小腹的右臂,小腹的伤口也渗出血来,但是脸上 仍旧露出笑容,丝毫不感觉疼痛,笑道:“驯服不了怎么?”
巧巧用小拳拳锤了一下敲赵启的胸口,喜道:“你驯服不了,我也跟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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