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滴,嗒。
连绵的水滴声在铜器中回荡,像是一首孤寂的乐曲。
连南感觉手腕隐隐作痛。这是……在输液?
她的意识渐渐恢复,脑海中浮现出片段记忆:她正在抢救心脏病发的前任。
没错:“前”。
尽管他劈腿,还把她的私密照片上传到网上嘲笑她身材走样,她仍然尽职尽责地抢救了他。
无它,这是她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
可是,她为何会昏倒呢?难道是太累?
最近心外科的工作量确实有些大。上个月有位同事连续做了好几台手术,结果因过劳死在了手术台上,将年轻的生命献给了所热爱的医学事业。
而她在晕过去之前,也已经连轴转了三十来个小时,估计也是过度疲惫了吧。
幸好的是,她没死。
要是为了救那个渣男死在了手术台上,她恐怕会被气得不想去投胎。
连南有些心有余悸地回忆完毕,睁开眼睛想要叫护士,问问自己昏迷了多久。然而,当她睁开眼,却愣住了。
她此时并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一间破烂腐朽的木屋里。
身上盖的也不是干净柔软、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消毒水气味的被褥,而是一床黄兮兮的、还散发着霉味儿的破棉絮。
她伸出床沿的左手手腕也不是在输液,而是正在不断地滴落鲜红的液体,绵延不绝地落在下方同样破破烂烂的铜盆里——
等等,这是,有人在放她的血?!
连南心中一惊,赶紧坐起来,从破被子上扯下了一条布,也顾不上管干不干净,干脆利落地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所幸,伤口不算深,没伤及动脉。
连南心中狂跳不止,她不明白眼前的情景是怎么一回事。
正想起身去探个究竟,突然,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嘎一声轻响。
下意识闻声望去,便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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