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不顺眼,故意扯大嗓门,让婆婆曹氏听见:“这玉簪子可是咱老李家的钱买的。听说八十几文呢。”
“八十几文?”门外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大夏,两文钱就能买一斤上好的白面儿。一个中等农户,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两三百文。
曹氏一听,登时老脸发黑,冲上来就要拔掉连南头上的簪子,嘴里骂道:
“你在我家骗吃骗喝还骗钱,真不要脸哇你!村里谁家媳妇戴这个的?八十几文啊我的老天爷!你这黑心肝的!拿来!把簪子拿来!老四做新衣裳还要钱哪!”
连南快步躲过,心下不忿。
刚才喝药时她问过李成蹊,给原主买东西的钱都是李成蹊挣的。
李家的田没几亩,本来是小梁村最穷的那几户。多亏李成蹊跟随伯父学医,攒下些钱,才让李家揭开了锅,也让两个哥哥讨上了媳妇。
李成蹊的收入十有八九都上交给曹氏。他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私房钱买东西,别人凭什么过问?
虽说原主好吃懒做,确实过分了。
但现在,在这身体里的人是她连南。
她与李家无冤无仇,可不会任人揉捏。
连南闪过曹氏的爪子:“成蹊的钱大部分都交给公家了,这是成蹊的私房钱。”
“哎呀呀!这孽障啊!竟然背着他娘存私房钱!”曹氏更加恼怒,冲东厢大喊:“慧儿!慧儿!出来帮你娘按着这狐狸精!”
立刻,从屋里冲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白白嫩嫩,脸上挂着副阔小姐的表情,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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