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宝山抿唇,将吃剩的一些塞到嘴里,尝试了一下无声的咀嚼,两下后,直接硬吞。
放弃!
无声放弃的沈宝山表情还算镇定,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般,小指翘起,“优雅”的将包子裹回油纸中,再揣进斜挎包里,又咳嗽清嗓,这才勉强发声。
“嗯,唉,太冷了……回家再吃吧。”
徐艳艳看着沈宝山带着油星的嘴角笑了,重新埋回交叠的双臂之间。
哼,竟然是肉馅的!
啥时候买的呀!好歹让我问问素的咋卖啊!
徐艳艳怀里的嘴角向下,心里忍不住叨叨。
还没开始哀叹,轰隆隆的声音就从远方传来。
沈四爷和同行们乐呵呵的说着是知青们到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两辆拉煤的卡车出现在了视野里。
等一堆从各地来的知青灰头土脸的从煤车上蹦下来时,徐艳艳心里只剩庆幸。
做知青太惨了,还是做本土乡下人好哇。
看看眼前一个个明明光鲜亮丽、细皮嫩肉的娃子,全身脏了不说,还个个憔悴不堪,男男女女竟没一个抗住长途“旅行”的。
徐艳艳仔仔细细扫了一圈,也没瞧出哪位是书里描写的漂亮女主。
实在是……都太埋汰了。
其余人应该是习惯了,也没谁上前可怜安慰或是客气一下让歇一歇的。
公社领导点名看人到齐了,轰隆的卡车一开走,便例行激情“开麦”,鼓舞人心。
别说,真有用!
刚刚还萎靡的娃子们,瞬间士气高涨,不说立刻能犁5亩地吧,起码犁1亩,脑子里是不带磕巴的。
领导满意点头,交代各队按计划领人后,便退回原来的位置,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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