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搞得多有学问似的,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这话一说完,周遭瞬间安静无比。
陶桃笑了,笑得很大声,尤其在那又大又空旷又静悄悄的稻场上。
那时她才知道这件事全村人都晓得,包括自己的婆家,自己的丈夫。
她就想,说不定自己已经快十八岁的孩子都听到过这些话,可陶桃不敢问孩子,她害怕。
接着又晓得丈夫一家人在自己嫁进门前就知道,甚至故意瞒着,怕陶桃跑掉不嫁了时,陶桃绝望了。
听着大家一下子七嘴八舌的劝慰起来,什么当时大家都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什么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什么如今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
陶桃没有哭、没有闹,她一直在笑。
然后在半夜时分,没有惊动任何人的走出来家门,一根红绳吊死在了那颗长在那个又大又空又吵闹又安静的稻场正中的老槐树上。
结束了破碎的上一世,陶桃重回到下乡当知青的时候。
陶桃小心的藏起自己在情感上活了一辈子也没能改变的单纯和笨拙,不想让别人轻易猜透自己。
于是,她变得沉默安静,不再没心没肺的大笑,也不再一上来就吐露真心,她要避开所有悲惨的可能。
陶桃知道除了学习以外,做了半辈子农村妇的自己并没有什么别的能力,她要做的只能是不走之前的老路。
可人也不能没有朋友,被孤立和自我孤立都需要强大的内心和精神世界。
所以,陶桃选择了印象中上一世一直很安静的刘慧芳。
她希望这种种改变的选择能像春风吹落的种子,能随风去到另一个地方,开出另一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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