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满青腰上,看着乖乖坐在那儿、手舞足蹈冲着腊梅树说话的徐满青,徐艳艳竟然有种小小的成就感。
这是一种奇怪的成就感。
没有谁会在连续照顾病人9年之久后,生出这种感觉的。
对于晓事起,娘就是个疯子的徐虎头来说,不动手、不关心、不在乎。
身为合格丈夫的徐半青只会有些无助的心疼。
但对儿时记忆逐渐模糊的原主,经历了9年的帮忙到上手照顾后,则是麻木。麻木到爹让干啥就干啥,没有变通,没有贴心,只有按部就班,像做其他任何一件活一样。
可生病的人每一年,甚至是每一天的情况和需求都是不一样的。
换了芯子的徐艳艳理解原主的麻木,理解徐半青身为男人不能感同身受女人的粗心和养活一家人的负担。
但看到像栓牲口一样的绳子时,哪怕知道那是为了防止徐满青一个人无人看顾时乱跑乱动会伤了自己的没办法的办法。
徐艳艳还是忍不住扪心自问,是不是要做些什么,能不能做些什么。
总要,做些什么的。
别的暂时做不到,细致点肯定不会错。
一个好人穿着湿臭的衣服有时候一两个小时,有时候半天的,穿9年,好人也会穿成病人的。
这是眼下可以做的,徐艳艳做了,她为自己感到开心。
来到了新地方,面对不熟悉的亲人,她没有冷漠,这就是她那小小的、奇怪的成就感。
于是,赶着4头牛冲向山丘的徐艳艳又有了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的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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