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爷你这话说的,我们家虎头不也天天跑去找小毛,给您家添不少麻烦呢,他和小毛一样,都管您叫爷爷,一事不劳二主,您要不也揍他一顿吧。”徐艳艳边给牛套绳子铃铛,边笑着故意说道。
四爷爷无奈摇头,冲牛栅栏上敲了敲烟杆,摆摆手,“你这丫头嘴巴是越来越会厉害了,行,他们爱串随他们,那合该是他俩小子打小的情分。二丫头,明儿四爷爷我给你们留三个好位置,记得早些去啊。”
徐艳艳笑了,“好嘞,谢谢四爷爷!”
“这有啥谢的,那我是不是也得谢谢你,把我的老伙计们养得好哇!”
“我哪会养,都是四爷爷教的好!”
眼见徐四爷用手点着自己还要继续,徐艳艳赶忙继续说道,“四爷爷,我登记好就去上工了,明儿见~”
说完,徐艳艳拽上牛挥着手就走了。
和这个年代的老年朋友聊天对于现代芯子的徐艳艳来说,几句还行,长了,多少有些难啊。
不是说老年朋友不好交流,而是对不是亲爷爷奶奶这种的,既要尊敬又要像朋友,要松弛搞笑又要紧绷严肃,要有刻板的年代感又要不仅有年代感的刻板……
难,太难了,比谈恋爱还难。
……
一下午忙完,徐艳艳也是不得闲。
除了日常的家务、照顾徐满青,吃罢晚饭,徐艳艳准备为明日外出的伙食和自己的小谋划做做准备工作。
原主饿死一次就算了,毕竟自己穿过来继承了她的人生,相信自己会将这个人生好好过完。
但,徐艳艳麻利的将反过来放的大簸箕上洗净、晾干的白布铺平,如果自己再饿死一次……
那不仅显得自己很傻缺,眼下的这本小说也就完蛋了。
作者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徐艳艳安心的继续对着白布剪剪裁裁、缝缝补补。
白布的来历,据老爹徐半青口述,是老妈徐满清快要生大姐前,让徐半青特意去买的。
那会儿一个人继承上一辈人攒下的所有家当、本身又很勤快、单身汉的时候几乎不花钱的徐半青,手里也是存着点钱的。
虽然扯这白布所花的钱加布票,还是多少让他有些舍不得,但好不容易娶到、如今又为他家添丁的媳妇的话不能不听。
布是比较次的白布,却扯的尺寸长。
为此,家里除了还是宝宝的大姐,一家人直接两三年没添新衣裳。
买回后,浆洗干净放在柜子里,结果大姐出生当天,徐半青请来接生的沈大娘说,生孩子铺白布不吉利,硬是没用。
当时徐满清疼得死去活来,也没力气据理力争,只能闭眼、深呼吸、蓄力使劲儿。
后来月子里,因为这事儿,还是正常人的徐满清没少生徐半青的气。
再后来,要生徐艳艳和徐虎头的时候,徐半青干脆跟生产队借了牛车将人拉到了县医院。
医院生孩子要花钱,但县医院不仅接生技术让人更安心些,它还有白布啊,据说还都是消过毒的。
干净卫生,完全能满足媳妇的心理需求。
自家买的白布也就继续留在了柜子里。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徐虎头出生后不久,徐满清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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