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是7分钱一个,没票是1毛4分一个。我这花卷,有面、有肉、有油水,还好看,即便用面上面有粗有精,但不要票,怎么也能卖上1毛钱。”
徐艳艳说完,看向沈宝山,想征求一下这位真当代人的意见。
而对面的沈宝山瞧着前方的人仿若莹莹闪动的光,眼神只有不停退让。
“做的话,东西都有?”
徐艳艳赶紧点头,“都备好了,只等宝山你一句话了。”
沈宝山心中升起神奇的熨帖感,躲开的眼神看向徐艳艳身后的黄土墙,有些傲娇的下巴微抬,“既然都准备好了,你想,就做呗。”
徐艳艳想蹦高高,沈宝山答应下来,后续合伙的事也就有望了。
沈宝山之前找徐艳艳一起搞“代购”,应该是看重了原主上过学、会写字,人还老实。
现在换徐艳艳评估沈宝山了,如今偷摸做生意不容易,何况她还是女同志,有个搭档总比没有强。
何况对方有点投资的能力,而且多少不一还有点背景,虽然大概可能也许这背景只在大队里管用。
但,就凭沈宝山身处幺洼村却能先于他人思考,并且敢于去尝试,徐艳艳觉得和他合作是没错的。
“宝山,明日要是成了,咱们俩就能做这个生意了。”
徐艳艳没别的废话,直接给两人未来的合作下了定义。
煤油灯翻腾出微弱的光,将徐艳艳的身影轻轻画在凹凸不平的黄土墙面上,徐艳艳明明没有动,沈宝山却看那缥缈的影子柔软欢愉的跳起了舞来。
不知是怎么回复徐艳艳的,也不知这场“会议”是怎么结束的。
反正等沈宝山站在自家门口,摸着黑,也不管看见看不见的,冲拿着手电筒往回走的徐艳艳挥手时,他才惊觉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啊啊啊,太丢人了!
别的先不管,真做生意,徐艳艳总不会坑自己。
可他沈宝山呢?
堂堂大男人竟然让一女孩子大晚上送自己回家!
还让人独自腿儿着回去!
追上去?不得行不得行,自己那怂样岂不是又要再上演加深一次?
在怕黑上,自己就不是能克制到表演镇定的料。
沈宝山欲哭无泪,多想一秒就能拿头撞墙。
可不想这,沈宝山就会想别的。
譬如那若隐若现仿佛盛满酒的梨涡,譬如黄土墙上蒙着黑纱扭动着伸手要拉自己一起跳跃的身影,譬如那山泉般清甜又叮咚作响的声音……
还是……让他撞墙吧!
当晚,带着无尽悔恨睡下的沈宝山,出意外又不出意外的,在自己长成男子汉以来,在老母亲新晒洗的被褥上第一次画上了片小沼泽。
惊醒的沈宝山摸到那片沼泽地,第一次对自己裸睡产生了批判心理,同时,忍、无可再忍的拿头撞墙。
另一边的徐艳艳就不一样了。
以背后被妖怪追的速度奔回家,就着沈宝山的手电筒大致重新洗漱一番,倒头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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