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也没怎么出现被绑在树下后会惊恐尖叫了,起码次数少了很多。
而且徐艳艳或是徐半青在身边就能很快平静下来,甚至只要他俩其中一人在家,很多时候都不用把徐满青绑住,给她一个凳子,她会乖乖的坐着,哪怕行为举止看起来很怪异,不像个正常人。
这样乖巧的时刻,也有另外的因素存在,那就是,一天当中除了睡觉时很是安静以外,最近还出现了很多徐满青不言不语看着一处发呆的时候,如果徐艳艳做饭或是在教徐虎头写作业,徐满青就会看着徐艳艳,不声不响,认真的样子好像能学会、能听懂似的。
有变好的,自然也有没变好的,情绪激动的时候就还是存在,但也只在上床睡觉时,这个情况……真的一点改善也没有,所以只能让她还睡墙角铺就的床上。
这可苦了老头徐半青,眼睁睁独守空床,眼望着就要奔赴第十个年头了。
懂,这个没啥好同情的。
毕竟,五十多岁的男人了,是到真正懂得孤独、享受孤独的岁数了。
说回最后剩下的一点,就是见了徐虎头,徐满青依旧很排斥。
这个徐艳艳可以理解,在现代很多女生,哪怕之前非常阳光开朗、仿佛永远不会有烦恼的,也会在生完孩子,坐月子或是后续养育孩子的过程中良好的个人状态急剧下跌,从而导致出现精神上的问题。
先进的现代医学给这种情况进行了命名,叫作产后抑郁症。
徐满青产生如今生病的很多条件都符合这种病症的起因,就是病后的症状更为复杂。
在这些复杂的症状之中,讨厌自己所生的孩子这点倒是和有些人的症状吻合上了。
可将所有这些都综合起来,不仅依徐艳艳这个现代人看来,就连徐半青也觉得他那比他年轻的老伴徐满青好像是可以好起来的,正如之前每日不间断的像菩萨求下保佑的那样。
现在很多情况都在表明,求下的保佑不是奢望,徐满青在逐渐被治愈,虽然不知道具体被哪个点给对症“上了药”,起码说明现在所做的,之前看起来没空干、甚至有时候认为是多余的行为,行为的的方向是对了。
可这些被治愈的状态都是在徐满青在家时,在这个熟悉的小院当中。
九年了,自从疯掉后跑丢过两次后,徐满青就再也没出过这儿,这个小院、这个家,像一个保护伞,更像一个囚笼。
没有什么保护伞可以保护谁一辈子的,倒是囚笼可以困住有些人一辈子。
徐艳艳觉得徐满青或许不能受某些刺激,但要想真正好起来,总不出门并不是个事儿。
她很开心也很期待生养自己这具身体,并在没病倒时给予这具身体非常厚实且伟大的母爱的徐满青能够好起来,她愿意陪她走过这个可能并不短的过程,她更愿意陪她走出困住她精神的世界。
走出去,如果精神不在,那就身体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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