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后进来的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医生写下的中药方子。
又说了些身体机能上康复训练的注意事项,临走前还嘱咐,要是有什么进展一定要再来看看,药方也是要换的。
就这样,一家人再次一抬二的慢慢挪出医院大门,等坐到大门外的石凳,三人还是觉得恍惚,徐艳艳尤其觉得不敢相信。
徐半青本身不到像今天遇到林干事的场合,基本就不怎么说话,说沈默寡言有点过,但在家中确实是有需要才讲话,所以面对脑子不清楚、说话也不清楚,光“阿巴阿巴”还挣扎的徐满青,徐半青知道要好好照顾她, 但脑子里并没有要同徐满青对话的概念。
倒是徐艳艳,只要和徐满青在一起,除了干活时,单根筋的脑子忙不过来外,那是无时无刻小嘴不停地叭叭叭。
一是情之所至吧,看着徐满青的脸,徐艳艳就难以将她当个缺少灵魂的人看待;另一个徐艳艳觉得得归为职业病,幼教职业病。
教孩子嘛,就是全身夸张的在演示,嘴巴也不能停下来,要不停的解说,直到孩子们跟上节奏。
可以说徐艳艳将徐满青当孩子来交流也不为过,也因此见证了徐满青从在自己的世界,到好像会去听她说话,紧接着到眼神会看她,再到会真正的听,最后到昨天的会回应。
而现在,徐满青不仅能回应家里人的话,还能对医生的话进行回答,哪怕只是点头、摇头,这飞速的进步,徐艳艳在第一次见徐满青的时候那是想都没想过。
医生讲徐满青的意志力很强,自己想要清醒的意愿更强,所以才会有好起来的这一天。
刷过太多励志感人小视频的徐艳艳很懂医生的描述,心里会忍不住去想,醒过来的徐满青有没有想要做的。
这么想也就这么傻傻的问了,“娘,现在看完也安心了,咱们如今到县城来,您有什么想要做的吗?”
这话没法用点头、摇头来回答,徐艳艳问完也没报会得到准确的答复,没想到徐满青却指了指徐艳艳身上斜挎着的小布包。
包了装了要给徐芳芳寄的信,以及徐艳艳一半的家产——5块钱。
徐满青肯定不会是要钱的,那就只能是说信。
“您想现在去给大姐寄信?”
徐满青点头,徐艳艳乐了,转头看向徐半青,“爹,劳驾,扶您的两位金银珠宝起驾吧。”
徐半青却先站起身,“闺女,你陪你娘坐会儿,爹去去就回。”
“啊?”
一声疑惑的“啊”得到的只有徐半青走远的身影,徐艳艳愣了,她这个老实爹是真的变了哈,不再言听计从,还会卖关子了。
还没回过神,放在膝盖上的手上一暖,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徐艳艳一抬头便对上了徐满青微笑的脸庞。
嗐!这个爹走就走吧,不回话就不回话吧,反正娘亲在自己手上,总归是去干为她们娘俩服务的事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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