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语更是没停过,因为原本沉默待在一旁的徐艳艳也开始时不时加入聊天局,逗得林干事很是开怀。
咋说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前面不了解可以装装腼腆、不问世事,后面因为“免费”展露了性格,就不能谢过便算完,起码不能在装聋作哑了。
想要得好处,捧了领导一把,并把领导捧舒服了,就立刻把领导放下,这是要坏事的——额,来自曾经的资本牛马徐艳艳总结出来的职场小tips。
所以,当狗腿子,不容易啊。
当然,刚刚的感谢是真的感谢,毕竟是好事,还让自己省钱,现在除了家人和全家的健康,钱可是在徐艳艳心中排名第三位的存在。
其实,也可以说钱排在第一位。
有钱并不是无所不能,没钱确实万万不能。
就像今天的检查,挂号看诊费是4毛钱,抓药则花了10块钱,这还只是抓的第一阶段前二个月的药,这些都是老爹徐半青付的,而10.4元,要是靠徐艳艳自己,花完,填饱肚子的钱都没了。
全家人除了眯着的徐满青,加上赶车的沈四爷,满脸堆起笑容的送林干事到了公社门口,并目送林干事进了屋,这才调头离开。
走了老远,沈四爷才喘了口大气,扯着嗓子喊,“哎呀,我说徐半聋你可是胆大,能让人领导扯着嗓子同你聊一路。”
“四叔,你可别打趣我,你还看不出我在硬撑吗?”徐半青边给徐满青背后塞了些稻草,好让徐满青坐得更舒服些,边答道,刚刚林干事在,他都没好意思大大方方的照顾自己媳妇。
沈四爷听到就笑,“我可没看出来,平日见你不吱声,还当你不爱说话,今儿瞧着,这是没把你徐半聋给抬面儿上来啊。”
徐半青直起身也笑起来,“我倒是想吱声,关键听不清大家伙讲啥呦,我这耳朵不离近就听得断断续续的,接错话茬还不是惹人笑话。”
“哈哈哈,哦呦,你这么说,我算是晓得为啥沈祥生爱拉你拉呱了?”
这话一处,可给徐艳艳说精神了,“四爷,您说的是沈琢的爹吗?
沈四爷一口旱烟喷出,笑得和蔼可亲,“是啊。”
“为啥啊?他可爱找我爹说话了,那晚在村口看戏就一直拉着我爹说,我瞧着旁边还有好多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呢,可就没见旁人找他说话的。”
“那可不,谁让他嗓门大。”
“啊?”徐艳艳一时没反应过来,可再想想昨天他在会议室里从闹哄的人群中一口气到底的发言,别看他平日里颤颤巍巍,嗓门实力确实不可小觑。
“他一说话,管你听见听不见,张嘴就是喊,那是生怕你耳朵好那么一点,说一句两句还成,说时间长了,连我这个年纪大了耳背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你爹听不太清,人又老实不会耍滑,可不让他逮着说话的人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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