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忙论文、忙答辩。所以,除了最后的散伙饭,我们真正陪伴过彼此的也只有熟睡的深夜了。真可惜,这,就别离了。
女生宿舍楼的大门是敞开的,宿管阿姨不在,“男生止步”的小黑板斜依在角落,被我们嘲笑过装着避孕药的“爱心箱”也停止了工作。学弟学妹们早已放暑假了,那个我不再拥有的假期。
一大半行李衣物在去年就寄回了家,前天连带棉花的被褥又寄了一大包。如今,扔的扔,卖的卖。如今,一个背包,一个20寸的拉杆箱,一个我,这,就是全部。
路过操场,忍耐不住爬上看台。带球狂奔欢呼的是校外借用场地的人,都是中年人,有几个看起来体力不错,可最终还是被带得慢下节奏来。跑道上零散放着几个足球和衣物,还有几位带着孩子的女人,有说有笑。看台上,除了最高层坐着的我,就剩下停不下撒欢的夏风了。
操场边的小超市半开着门,将行李箱靠在门口的饮料箱边,进门挑了水和泡面,随手拿了袋泡椒凤爪。走到收银台,准备结账。
“才回家啊?前面没买到票吗?你这次次放假都不积极。”从手上的钱包移开视线,我抬起头看向忙着扫码,却停不下唠叨的老板娘。真是神奇,学校那么大,她却像是能记住每一个人。
“我毕业了。”我笑着回道。
老板娘抬起头,盯着我看了两秒,“一共16块。”
掏出20元递过去,“我再要个加土豆丝和豆皮的饼。”
“好,马上啊。”收了钱,老板娘出了收银台,来到门外的早餐摊,麻利的开始翻炒。
拎好随身物品,我在摊位前的塑料凳上坐下,情不自禁的深吸了口气,好香啊。
“还是微辣吗?”
老板娘略微洪亮的声音传来,我像是被惊醒般,点点头,又觉得她估计忙着顾不上看我的表情,“嗯!还是微辣。”边回答边跟着站起身,就这空隙,老板娘已经将饼装好,向我递了过来。
“新出了海带,我给你加了点,你尝尝,都说味道不错。”老板娘笑着看着我。
饼,鼓鼓囊囊的,里面的菜感觉是要炸出来。“好!”我笑道。
“老板娘,来三瓶雪碧,十瓶啤酒……”
“好!马上啊。”有客人来了,老板娘边脱下操作手套,便应道。忽然转头看向我,“有空,回来看看。”
我捧着手中热乎的饼,呆呆的看向已经进去忙起来的老板娘,牙板跟着思绪动了动,最终还是闷在了双唇下。
没几步路,我还是不得不路过教学楼。长长的台阶,每次我都要跑很久,夏天最烦人,我又难得上课时间早起,每每进入教室都一身汗。刚开始倒是很提神醒脑,课堂中途便开始犯困,我总抱怨是台阶的错,体力消耗太多。现下,仰头望的我不禁失笑,四年下来,这栋楼里的教室我还没坐全呢,托懒惰的福,倒是跑错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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