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不敢相信,“中毒?中的什么毒?几个大夫都断不出来,你为什么知道?”
裴仪懒得同她解释,语气发硬道:“现在您不需要知道,我只问您,夫人中毒,这事您管不管?”
“她是我夫人!”裴昌廷不可置信道:“若真如你说的那般,她被别人陷害,伤及身体,我岂能坐视不理!”
“如果下毒之人,是府里的人呢?父亲也会纠查到底吗?”裴仪冷冷看他。
“查!”
“如果是您的手足兄弟呢?”
裴昌廷愣了一下,面色犹疑:“不是你伯父,他不会做这种事。”
“若是他枕边人呢?伯父会让您查吗?”裴仪逼近他,“如果祖母也拦您呢?您要怎么做?”
裴仪的话直击裴昌廷的内心。
他愣了许久,说:“小打小闹,我可以不追究,可下毒这种事,我容不得!”
“好!既然父亲心有决断,请父亲去荣和堂禀告祖母,务必让阖府上下,人人知晓二夫人病重!”
“不是中毒吗?”裴昌廷不解。
“我说二夫人中毒,祖母会信吗?”裴仪冷笑,笑他从不关心府上暗箭。
“莫说我,即便您的话,祖母未必会信。既然她不信,岂不是白费口舌?什么也不必说,只等太医院院判大人的诊断。”
姚氏先前,不止一次对裴昌廷说过。
裴仪和以前大不一样,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总是不信。
前段时日,府上闹得再欢,他也觉得是凑巧,凑巧裴仪占了理。
当今日,与裴仪交谈之后,他才发现,他这个女儿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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