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镇定的裴仪,手忍不住地颤。
裴昌廷勃然大怒:“谁下的毒?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这位爷说得对,此等浓度的安神药,只消三碗,足以殒命。”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大人估测,这是第几碗?”
“夫人久有病症,此前毒性经被褥入体。症状小而轻,不要命。”袁秉手指深绿木叶纹盏,富有节律道:“一碗不下榻,二碗睡不醒,三碗入黄泉。”
如此说来,眼前这碗是第二碗?
裴仪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猛然拔高声音,喝令:“秋子,把蓝果捆起来,不许她出一个声,见一个人!”
秋子想起刚刚在外间,发生的一幕,恍然明白过来,小跑出去,“刘生!刘生!”
“请大人移步,为我嫡母写副方子。”
袁秉背上药箱,抬脚出门,丝萝为他掀起毡帘。袁秉想到什么,突然回头问:“那一位夫人,如何了?”
裴玉抢话:“多谢袁大人挂念,我母亲已大好。”
“你随我来,我给你母亲再开一个方子。”
袁秉、裴玉和丝萝三人,走出正屋。
屋里没了外人,裴仪收起纱帘,挂在两侧钩子上。
姚氏捂嘴偷泣,裴仪安慰她:“不用担心,袁大人医术好,经他的手,没有不好的。你瞧伯夫人病得那样厉害,不也相安无事。”
“大嫂子也……”姚氏仍捂着嘴,哭泣转为惊讶。
裴仪没有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姚氏明白裴仪的意思,转眼又哭,握住裴仪的手,一个劲儿地说:“裴仪,多亏有你,多亏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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