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的声音让虞棠眼眶湿润。
她弯腰将拽着自己裙摆的容凝抱起:“阿凝怎么一个人在这?”
“娘亲知道阿凝!”
白玉团子乌黑的葡萄眼里全是虞棠。
莫名地,虞棠想起了上辈子濒死前见到的那少年,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
白玉团子忙用小手替虞棠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那张与摄政王如出一辙的面容少有地露出慌张:“娘亲不哭,这,这是父王给阿凝的桂花糖,父王说,不开心的时候吃一块糖,什么烦恼都能忘记!”
虞棠看着容凝手里的桂花糖,在小家伙脑袋上揉了一把:
“姐姐没哭,是风太大,沙子迷了眼,不过还是要谢谢阿凝的桂花糖。”
虞棠笑着接过容凝手里的桂花糖。
容凝对甜食的渴望一点不比韩卓差,自制力却极强,他给自己定下五日能吃一颗糖的规矩,这颗给了她,下一次能吃到糖又要隔五日。
虞棠莫名想逗逗他:“桂花糖给姐姐了,阿凝吃什么呢?”
“阿凝已经三岁了,是大孩子了,可以不吃糖了,阿凝以后所有的糖都给娘亲。”
“娘亲,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我和父王都很想念娘亲。”
虞棠看着小团子明明很想要抓紧自己的衣襟,又怕弄皱自己的衣服被讨厌而不敢动作,一颗心顿时五味杂陈。
她取出自己的糖袋在小团子面前晃了晃:
“姐姐不是阿凝的娘亲。”
“这个给阿凝,这个是姐姐的糖。”
这糖袋原本是给韩卓准备的,里面每一颗都是不同味道的糖果。
不过现在它有了更好的主人。
看着眼前的小孩儿抿着嘴唇,不肯接自己递来的糖袋,虞棠知道他心里难过,想要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阿凝。”
清冷自带威仪的声音让虞棠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转过身,一眼便看到站在台阶上的男人。
容镜长得极为俊美,周身却常年笼罩着一层杀伐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她恭敬地朝面容冷峻的男人行礼,按规矩叫了一声“叔叔。”
容镜是当朝皇叔,韩家大姑娘是当今陛下的妃子,论辈分,她叫容镜一声叔叔没错。
男人没应。
虞棠觉得对方大概不喜欢这个称呼,换了一个称呼:“见过摄政王。”
容镜抿唇,眉心紧蹙。
他一蹙眉,周身杀伐威仪更盛,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此时早已双腿打晃,吓晕过去。
可她跟过容镜一段时间,了解容镜。
说来好笑,世人皆以为摄政王好杀伐,喜怒无常。
然而这人只是不善言辞,说不出话便脸黑,甚至还会恼羞成怒。
就如此时……
虞棠不愿深想,将糖袋连同容凝一起塞进容镜怀中,规矩行礼,转身离去。
上了马车,虞棠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跳有些乱。
她没想到今天会意外见到容镜。
早知会遇到他,不如不来……
不过倒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看到了容凝。
想到容凝,虞棠不免又想起那个她连面都没见过的孩子。
下车后,虞棠等奶婆子抱着韩卓离开,她一把拉住荷叶,将一封信塞给是荷叶:
“你回一趟虞家,把这个交给母亲,再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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