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额无奈一笑。
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另一边,躲在马车里看着虞棠离开的容凝一张脸还红彤彤的。
他身边坐着的,是拿着书的容镜。
等到虞棠的马车彻底消失不见,容凝失落地放下车帘。
他转头看向容镜时,再不见虞棠面前的乖巧可爱,一张小脸严肃板正,与旁边的容镜一模一样。
“父王,你的书拿反了。”
容镜将书丢在桌上:“满意了?”
容凝摇头:“有人欺负她。”
“那也是她自己选的,王叔,走吧。”
马车缓缓前行,
容凝气鼓鼓地瞪着容镜。
待回到府上,他也不等容镜,下了车便飞快朝书房走去。
待容凝的身影消失不见,容镜对着身边的管家吩咐:
“再过几日便是先皇忌日,先皇在时,曾夸过韩贵人嗓音动人,为尽孝道,叫她去佛堂给先皇诵经七日,你亲自派人盯着。”
“是,老奴这就去办。”
……
虞棠清净了不过一日,便又被老太太借口找了去。
一进屋,虞棠便看到坐在下面的王氏和徐幼君。
“棠儿,来,坐到祖母身边。”
老太太眯缝着眼,打量着虞棠这一身穿着。
她今儿不似往常那般素净。
一袭碧红撞色长裙。
本就绝色的脸上难得的上了妆,更显娇媚明艳,满院的春色都不及她。
最让老太太扎心的还是她头上华美的首饰。
自从虞棠不管家了。
府库里那点银子还不够发下人们的月例银子。
春日的水果本就稀罕,这一屋子的水果一日便要花上许多银子。
无奈之下她只能换上鲜花。
可鲜花三日便要一换,几十两丢出去,只能维持三日,可把她心疼坏了。
又只能换上熏香。
昨晚上换上这檀香,熏得她一夜没睡好。
偏今早这两个蠢货又来讨要掌家权。
侯府早些年是怎么败光的她可是记得呢!
王氏这个蠢货哪来的脸!
拉着虞棠的手,她亲昵道:“怎么穿得这么少?”
“你病刚好,春日里风又大,别为了好看,再病倒了。”
虞棠看着老太太那一脸的关怀,只觉好笑:
“多谢祖母挂心,不知祖母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王氏低咳一声:“是这样。”
“渡儿让我教幼君掌家之事,我想着只嘴上教她,恐她不能领悟,老太太又上了年纪,不好劳累,便想着暂时接过掌家权,让幼君跟着学学,这样能学得快一些,老太太让我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老太太满怀希冀地看着虞棠,笃定她会拒绝。
然后她就可以用年纪大了,力不从心的借口顺理成章地将管家权交还给虞棠。
然而就在她自信满满准备开口的时候。
就听虞棠脆生生道:
“好啊。”
老太太眯缝的眼猛然瞪大。
“这个家原就该太太来管,只因当初我一入府,太太便身体不适,老太太疼我,我这才越俎代庖。”
“如今太太身体好了,老太太又上了年纪,太太能掌家,我和老太太都能松一口气。”
老太太听闻此言,险些没一口气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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