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侯府根本,他再疼爱徐幼君也不会让她拿侯府的存亡开玩笑。
“我说过,扶你做平妻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徐幼君忽然笑了一声:“侯爷的想办法,就是去玉奴房里睡,一夜一夜的冷着我?”
“侯爷知不知道妾住在这府里,却不能像在外面那般日日与侯爷缠绵,妾心里是什么滋味?”
“妾还要每日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别的女人母亲!”
她哭得声泪俱下,韩渡不免心软,可这不是小事儿。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不该撺掇让母亲掌家,今日的事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正说着,床上双眼紧闭的王氏悠悠转醒。
她虚弱地伸手,看着不远处的儿子:“休,休了那个毒妇!”
“休了那个毒妇!”
韩渡示意徐幼君离开,自己快步走到王氏床前。
徐幼君从屋里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床头的韩渡。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
……
老太太上了年纪,府里都有意瞒着她。
这事儿还是外面铺子来算账,府里没人签字放银子,这才被老太太知道。
看着一笔笔的账单,她抬头看着伺候了她一辈子的婆子:“虞棠呢?”
“说是旧疾犯了,我问过伺候的荷叶,那丫头说,从太太院子里回来后,身上就不大好,也吃不下饭,每日不是坐着发呆,就是在抹眼泪,这两日眼睛几乎不能视物。”
“叫大夫来看过没有?”
“看过了,大夫说,思虑过重,伤了根本,得多养一段时间。”
老太太闻言,一张脸瞬间拉拢下来,她极不情愿地拿起账本。
只看了两眼,她便没法忍受这么一大笔钱从她的口袋里流出去。
她将账本扔给婆子:“走,去虞棠那看看。”
又不是病死了,眼睛看不清,那不是还有婆子下人,让他们念完,她画个押就可以了!
老太太越想越觉得这招靠谱,理了理衣衫,拄着拐杖便去了虞棠院里。
屋里,虞棠靠在床上,眼上覆着白纱,整个人都透着几分虚弱。
听到老太太来了,她便要起身。
老太太忙让荷叶搀着她坐下:“快别起来,好好躺着。”
“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是胎里带的病根,不过前年用了一个大夫的偏方,本来都好了,说是只要不流泪,这辈子不会有复发的风险。”
虞棠说这话时,虚弱的仿佛是个瓷人儿,碰一下就会散。
伺候老太太的嬷嬷有几分不忍,可她到底只是个下人,没话语权。
老太太拉过虞棠的手,眼底闪烁着愧疚,可到底是不想出那笔钱:“
那得好好吃药,把身子保养好了。”
“我老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府里上上下下都瞒着我,今儿我才知道这事。”
“这事是渡儿他娘做的不对,想要立威也不能拿你开刀,这不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吗?”
说到此,她话锋一转:“可她到底也是渡儿的娘,你震慑震慑便好了,何必做的那般过分,害她在府里抬不起头来,渡儿夹在你们中间也不好受。”
“你平日里很识大体,怎么在这件事儿上,反而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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