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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里的荷花更是只零星开了几朵。
只有前厅摆了不少茉莉,瞧着倒还有几分看头。
但也仅仅是有几分罢了。
其实这些东西并非上不得台面,精心搭配一番,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可徐幼君办的这场宴,只让她眼前一黑。
荷叶和青桔显然也被眼前这场面给唬住了。
反应过来后,荷叶轻轻扯了扯虞棠的衣袖:“小姐,要不咱们去小阁楼那边吧,那边没人。”
虽然她清楚这是徐幼君布置的宴席,和他们没有关系。
可小姐往那一站,那些一贯爱看小姐笑话的贵妇们,肯定会强行把这一切按在小姐头上,借机狠狠嘲讽小姐一番。
虞棠知道老太太叫她来的目的,估计也是觉得这宴会办的太不堪入目,想让她给镇镇场子,挽回一些颜面。
虞棠不想给这群人充脸面,便点头同意,与荷叶她们一起去了临水处的小阁楼。
这儿位置高,也偏僻,能看到府外那蜿蜒的湖水与一片碧绿的荷叶。
每年夏日她都会来这里避暑。
荷叶在虞棠身后叽叽喳喳:“今年雨水少,雀儿湖的水位都跟着下降了许多,今年的荷花怕是要比往年少上许多。”
虞棠踩在木质楼梯台阶上:
“看不了荷花是小,今年秋天,北方的收成,才是大问题。”
青桔闻言声音也沉了下来:“前儿粮价又翻了一番,不少粮商都开始抢着屯粮,等着秋日卖一个好价钱。”
说到这里,她看向虞棠:“小姐,咱们还要……”
话未说完,荷叶的声音戛然而止。
虞棠上楼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她仰头看着站在高处的容镜,一时间,诸多疑惑浮上心头。
韩家请他了?
他怎么会来?
他来了,阿凝有跟来吗?
不过很快虞棠便压下心中疑惑,恭敬行礼:“不知摄政王殿下在此,扰了摄政王的雅兴还请恕罪。”
“起来吧。”
虞棠站直了身体,想要离去,可被容镜盯着,她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垂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握。
就在她终于想出一个理由,准备借口离开的时候,站在高处的男人忽然开口:
“不是来看风景的吗,还站在那做什么?”
说完,他便先一步进了里间。
虞棠站在楼梯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观湖楼二楼统共就一个里间,容镜已经进去了,若她再进去,便只能和容镜相处一室。
她若是不进去,偏容镜刚刚又说了那话。
垂在衣袖下的手掌几次松握,最终,虞棠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三面窗户仍是紧闭的,唯有朝向雀儿湖的那一面窗子被悉数打开。
虞棠走了进去,她不想和容镜挨得太近,便随意找了个远些的地方坐着。
屁股还没碰到凳子,容镜低沉的嗓音率先入耳:“你坐那是看窗子吗?”
虞棠一愣,这才注意到,这个位置面对的是另一边的窗子。
她有些恼火,脸上浮起一层红晕。
她看什么和他有关系吗!
她就爱看窗子怎么了,他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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