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没打算去凑热闹,看着地上鲜红的血点子,厌恶地皱起眉头。
“虞棠,你还站在那做什么,还不赶紧来送送摄政王!”
老太太招人厌恶的声音响起。
虞棠本想装没听见,却见容镜忽然回头,她只能不情愿地迈开腿,跟着大家一起去送着为佛爷。
奇怪,这家伙平时不是很讨厌这种上赶着的巴结吗?
今天脾气怎么那么好?
虞棠在心里嘀咕,容镜的马车走出去都没注意到。
“还站在这干什么,去后厅,我有话问你。”
老太太走出几步远去,见虞棠还站在原地,无比疲惫地说道。
这次宴会,他们承恩侯府的脸算是丢光了。
得想个法子抓紧补救,不然明日一早,他们承恩侯府就会沦为整个京都的笑话。
虞棠看着老夫人的背影,并不惯着她:
“老夫人,我身体实在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也不管老太太脸上挂不挂得住,转身便走。
却不想老太太竟然跟在她身后。
虞棠颇有种被狗皮膏药黏上的感觉。
她知道,定然是赵贵回来后说了她和摄政王一起在临水阁的事儿。
老太太一心想要攀权富贵,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加上今日宴会丢了那么大的脸。
他们拉不下脸来善后,只能把这丢人的活丢给她。
她打定主意不理老太太,却还是低估了老太太那颗羞耻心:
“棠儿,你慢点,我这把老骨头跟不上你。”
虞棠脚步顿住,转头看向老太太:
“幼君表妹闯了这么大的祸,老太太您不想着如何补救,反倒在此缠着我,小心被有心人看了去,传出去做文章。”
“且前厅现在还有不少贵妇没走,幼君表妹脸肿成那个样子肯定没法儿继续待客。”
“太太是个镇不住场子的您也知道。”
“我又重病在身,您该去前厅镇着场子,其余的话,等应付过今日再说也不迟。”
老太太紧紧握住那根拐杖。
不得不承认,虞棠这话说的极在理。
“晚上去我那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说完,她也不管虞棠答不答应,转身便走。
荷叶看着老太太的背影,眉头紧皱:“呸,真不要脸。”
“又不是第一次这么不要脸了。”
虞棠无奈摇头,带着荷叶回了院子。
看着桌上那一盘荔枝,阴郁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她拿起一颗荔枝,慢吞吞地抠扒着:“宁远侯家的小公子怎么会忽然过敏,查清楚是为什么了吗?”
荷叶忙上前,替她剥荔枝:“奴婢问过了,是一碟糕点里放了鸡蛋,这才会过敏。”
宁远侯家的小公子对鸡蛋过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曾经宁远侯家不知宁煜对鸡蛋过敏,喂了鸡蛋羹,那一碗鸡蛋羹,险些要了宁远侯小公子的命。
所以京都凡是宴请宁远侯夫人,宴会甜点一概不许出现鸡蛋做的点心。
宁远侯家的菜肴,也不能携带鸡蛋。
徐幼君显然也是做了功夫的,宁远侯夫人那桌菜肴是单独定制的。
然而点心这么重要的事情却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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