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生怕她像卢夫人为难老太太一样给自己挖坑。
然而这位粉衣妇人只是温和地拉起她的手:“长得倒是清秀,今日跟着你们侯府的老太太过来,是来开开眼的吧?”
徐幼君生怕她会羞辱自己,忙将手抽回。
那粉衣妇人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冷了脸。
“果然上不得台面,老太太带这么个东西来赏花宴,这老脸也当真是不要了啊。”
正说着,卢夫人的丫头急匆匆跑了进来,贴着耳朵对卢夫人低语了几句,卢夫人脸色当即大变。
她无比厌恶地看着老太太:“来人,把兰老太太还有她带来的这个女人给我一起轰出去。”
老太太没想到会生出这种变故,她瞪着眼睛看向卢夫人:
“我是承恩侯府的老太太,是兰家的大小姐,你怎敢放肆!”
卢夫人闻言瞬间嗤笑:
“承恩侯府的老太太?”
“谁不知道你们家都穷的当裤子里,要不是娶了个冤大头虞棠,你们侯府早完了,至于兰家,在坐的诸位可有谁知道兰家是个什么东西?”
“轰出去!”
老太太呼吸不匀,指着卢夫人的手不停颤抖:“你,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谁人不知我家老爷最厌恶行贿,无论做寿还是做宴从不曾收名贵礼物,你拿金子打的观音来是什么意思?”
“轰出去,连带她的东西一起扔出去!”
卢家不远处的茶楼上,虞棠看着被卢家轰出来的老太太和徐幼君,笑得眉眼弯弯。
荷叶坐在一旁给虞棠剥瓜子:“老夫人怕是又要气晕过去了。”
“得给她请个好点的大夫。”
“这是为何?”荷叶不解地看着虞棠。
“这么好玩的老太太被气死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她得活着,得好好活着。”
至少在侯府这座破败的高楼坍塌前,她都得活着。
她想看侯府兴振,想看侯府重回往日,她偏要她看高楼塌,看他子孙如何被毁。
荷叶给虞棠剥瓜子的手停下,一张小脸崩的无比严肃:
“那是得给她找个好点的大夫,京城似乎没有这样的大夫,咱江南倒是有两个那样厉害的大夫,我让人去找来!”
虞棠看着荷叶可爱的样子,没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调皮。”
她慢悠悠地喝着杯子里的茶水:“之前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边来信,说最迟明日便能到京城。”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白色帷帽:“热闹看完了,走吧。”
刚要起身,眼前忽然一阵天晕地旋,四肢更是使不上半点力气。
糟了!
“小姐,你怎么了?!”荷叶刚起身要搀扶虞棠,也无力地栽倒在地上。
她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隐约能听到门外人交谈的声音。
“算算时间,药效差不多了吧?”
“再等等,不差这一会儿。”
荷叶也听到了门外人的声音,她拔下头上的簪子藏在袖子里,同时紧紧握住虞棠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小姐别怕,奴婢就是死也要护您周全!”
虞棠反握住荷叶的手:“别犯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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