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他好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又好像没有辩解,甚至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反而弄得她不知所措了。
可不管他做什么,都无法否认,他不是一个好人。
“你叫什么?”
卫妤索性不再问其他,一切得等下了船才知晓怎么做。
现在,就算她逃,也逃不掉。
“齐笙,有竹字头的笙。”
说完,他也离开了。
“记得吃,晚上我会再给你送吃食。”
卫妤拿起提拉米苏,犹豫片刻,决定吃下。
相信齐笙不会让她死在游轮上。
一杯咖啡下去,卫妤清醒了许多。
手机不在身边,房间里也没有电子设备,桌上只摆了几本书,似乎都与航海有关。
现在,她也只能看书。
不过,航海相关卫妤没见识过,没看多久就困了。
昏迷前,她依稀想着,自己从国内出发,去往欧洲,走的路线应该是……
门外,齐笙嘴角划过凄凉的笑。
这一轮船的人,都是自愿想让他帮忙的。
为了赚钱。
他们都是内地最底层最穷的人,为了钱,可以连性命都不要。
这一次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齐笙一开始不懂这些,他以为他的人生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直到父亲意外死亡,这一切他才知晓,原来自己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而让他接收的“生意”,竟也是罪大恶极的事。
父亲死亡时,他还未成年,因此内部事宜由父亲的副手搭理。
最近转交到自己手里时,他才发现,组织内的行动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他以为,只是做帮人出国的“生意”,竟还有了对普通人动手的事。
齐笙对内进行整顿,不允许对普通人动手,可帮人用非正经途径出海,也是不对的。
但这是父亲遗留下来的组织,他不愿意干,可他需要担起整个组织的责任。
如果有一天,没有人愿意以这种方式出国就好了。
可世界上那么多穷人,总有人想跑到发达国家去打工。
齐笙每夜都在想,什么时候自己被抓住了,也就解脱了。
至于卫妤……是他应了一个朋友的请求,希望他能把人安全带过去。
“前方海域如何?”
齐笙来到驾驶室,看着这万里晴空,面色没有变化。
“看着一切都好,不过,预报检测说,两天后会有一场暴雨,我们……”
他冷声令道:“加快速度。”
距离欧洲也不过一周的时间,可若是被暴雨缠上,还不知道会飘到哪片海域去。
第二天晚上,卫妤吃了晚饭,随口问:“让你帮忙的人,叫云轻风吧。”
“嗯,他希望你能陪他一段时间。”
齐笙说话似乎一直都很直接,问什么答什么,不像会隐瞒。
“我不想去,你就帮他?为什么不顾我的意愿?”
眼前的男人语调温柔,很难让人拒绝倾诉。
在这游轮上,反着也没人和她说话和齐笙多聊聊也可以,或许能知道更多信息。
“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当然要帮他。”
齐笙摇头:“他长这么大,也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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