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杨景宗不敢怠慢,他在皇城司里这些年,也早就有了感悟,一些看似很简单的事情随时会朝着自己无法判断的方向变得复杂化,最后以一种不愿意见到的结果结案。
如今的王钦若、丁渭之流说他们权倾朝野,勾连后宫一点都不为过。
此刻在福宁殿里的赵恒,头又开始疼了。
刚刚打发了刘娥,现在又从寇准口中得知边境上的摩擦事件,原本从檀渊之盟花钱买平安中得到的满足感,顿时荡然无存。
“药!快去!”
“官家,真的不能再服用,恐有不测啊!”
“启禀官家,太子殿下在殿外等候召见!”
“让他进来!你敢抗旨不成?”
贴身内侍连忙跪下磕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侍御医之前告诫过,丹药可以缓解,但是不能过量!小的这也是为了官家您考虑啊!”
赵受益刚刚一步跨进福宁殿里,就目睹了眼前这一幕。
一名紫袍老者站在一旁,躬身着。
这就是大宋明相公寇老西儿了吧?
老远就闻到一股子陈醋味道了。
“儿臣见过爹爹!”
“唔,案子查得如何了?”
一旁的内侍还跪着呢!
“你先起来!跪着作甚?”
“小的不敢起来啊!”
“罢了罢了,不吃了,依你了,总行了吧?要不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朕这就让人把你拉下去砍了!”
真宗朝还是会砍人的,文官武官一样的待遇,到了仁宗朝才出现了莫名其妙的论调,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士大夫即便是犯了叛国大罪都只是流放一途,几个老臣子出来规劝几句,过几年记忆淡了,哪天就又登堂入室当官牧民了。
这样的大宋朝,难怪各地起义无数。
“爹爹,皇城司的杨勾当已经将舞弊案的关键性证人抓捕归案,物证正在找回的路上。”
“当真有人证在世?还有物证?朕就等着了。若证据确凿,太子准备如何决断?”
“舞弊案,致使无辜官员被陷害死在流放之所,儿臣觉得当受连坐之法。”
“流放?尚可!”
很显然,赵恒是低估了儿子的真实想法。
只要不死,还有机会回来。
赵受益早就对这位老父亲的脾气摸到规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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