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朱说可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交接工作的时候,还是将自己整理的案情经过如实的交给了继任者。
广德军所在的升州百姓,知道他即将调任,全都来到了他必经之路上,这得做了多少好事儿啊?
“慢着!朱某就是想问问,知州大人此刻是否有空?”
“知州大人偶感风寒,恐怕不能见客!”
得,这什么意思清楚明了。
得罪了顶头上司,之后的工作不好做啊!
小吏刚刚出门,就与门外一人撞了个满怀,刚要起身呵斥对方,就看到对方一身绸服,非富即贵。
这是哪家来的小郎君,怎么无端闯入后衙?
“范通判在何处?”
“范通判?这里只有位朱通判啊!未曾听闻有范通判!这位小郎君莫非是找错人了?”
“范通判,范通判何在啊?”
朱说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叫喊声,立马走出房门。
“你就是刚来陈州赴任的范通判范希文?”
“呃,正是本官,你是何人?为何咆哮后堂?”
“我家郎君寻你有要事,还请移步则个。”
“哼,既是寻人办事,自己为何不亲自前来?还要本官亲去?”
都通判了,不要面子的吗?
“可我家郎君听闻范大人在升州一带很有名声,难不成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被此人提及过往,范仲淹又上下打量了起来,“你家郎君姓什名谁?找本官何事?”
“范通判还是亲去见一趟,不会失望的!我家郎君,姓肖名辵。”
这是什么名字?
小吏听不懂,但是也没急着离开。
范仲淹博学,稍加理解,顿时脸色都变了。
大宋朝姓赵的不少,在陈州的也不少,这些皇亲国戚忽然在自己刚刚上任的这一天找上自己,所为何事?
“还请这位小哥前面带路!”
这就去了?
不再矜持一下了?
小吏也是纳闷,姓肖的?
陈州府有,但似乎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直到跟在范仲淹身后,来到前院,看到院外的仪仗队,小吏差点一屁股坐回地上去。
哪家大富大贵的人家,敢在知州府衙前面,摆出这样的仪仗队?
那是逾制的!
不要命啦?
范仲淹大致上已经猜到了大概,只是他在升州为了百姓的利益没少得罪当地士绅和豪商,难不成是这名声传到了陈州,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刚来就得罪了知州,这会儿要是再得罪了这些皇亲国戚,恐怕将来工作开展不起来了。
范仲淹翻上马匹,他是文官,但不代表他没有见识。
他娘谢夫人改嫁给了长山朱氏,也是迫于无奈。
好在他的那位继父对他不薄,才能如愿的完成学业。
虽然前不久已经上表朝廷想要更改回原先的名字,以彰显孝道,目前吏部还在审核中。
因为他科举的时候都是登记的朱说这个名字,很多方面都需要更改。
这马匹可不是普通的驽马,而是真正的西北战马。
普通人家哪里敢私自使用战马?
就算是皇亲国戚,也是偷着用。
这么大的仪仗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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