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真想跟我学画,那就跪下来磕头吧,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教你们了。”李墨眼睛微微眯起,这话可是他们说过的,自己只不过是还他们了。
“李墨,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韩怀同一想到那十两银子就走不动道,舔着脸凑上来,“我要是跪下,你真教我?”
这人无耻程度刷新了在场众人的三观。
秦淮更是鄙夷得恨不得将他丢出书坊。
读书人里出这种败类,真是耻辱。
“呵,你觉得呢?”李墨冷笑,“今天你们在赵家对我做了什么,不会忘了吧?”
一提到赵家,韩怀同被金钱冲昏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他看了看梅老板,猛然意识到,李墨已经不是从前的李墨了。
现在的李墨被赵老爷亲口夸赞过,还跟赵家小公子关系匪浅,如今连梅老板都站在他那边,真要把他得罪狠了,自己可能连容身之地都没。
韩怀同有些后怕,又庆幸自己刚才没怎么针对李墨,讪笑道:“李兄您大人有大量,今天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刘司傲见同伴服软,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解释:“是啊是啊,今天的事都是误会,李兄,要不然我们俩请你吃酒去?”
“谁要吃你们的酒,以后你们看见我记得绕着点走,否则,后果自负。”李墨表情严肃,这话不像警告,像是最后通牒。
两人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住,喉咙上下一滚,讪讪道:“是是是,我们这就走。”
两人一走,店里空气都清新了。
梅老板媳妇做了一大桌子菜,李墨吃着香喷喷的鸡腿,开始惦记在家的楚楚,担心她舍不得吃好的,会饿着自己。
“李公子,你要是不嫌弃今天晚上就住我家,我家有多余的客房,这样明天早上也能教秦淮作画。”梅老板想留李墨是有私心的,他想看李墨作画。
当晚李墨住在二楼客房,一道留下来的还有秦淮。
县里小贩起得早,李墨被街上动静吵醒,起床洗脸后发现秦淮已经在楼下吃早饭。
一碗小馄饨和一个饼,看他长得瘦弱,没想到吃得倒不少。
见李墨下来,秦淮将面前的馄饨端到他跟前:“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
“嗯。”秦淮点头,继续吃他手里的面饼。
当初第一次见秦淮时他就在酒楼做杂活,他家中境况大约不太好。
李墨端起馄饨吃了一口:“你昨天没回家,父母不会吧?”
秦淮微微一顿:“我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个妹妹,我经常出来做活,等闲三五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妹妹早已习惯了。”
戳到人家痛处,李墨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父母双亡:“那我们也算同病相怜了。”
秦淮手里动作微微一滞,开始闲聊起来,李墨这才知道秦家原先也是小有名气的。
秦淮父亲早年中了秀才,就在县中一个私塾做先生教书,加上每月可领一笔朝廷补贴,家中还算富裕,母亲出身商户人家,操持家中,教养他们兄妹,一家人过着吃饱穿暖的平静日子,直到数年前父亲染病身故,母亲花光家中积蓄也无能为力,再之后便是独自一人拉扯他们兄妹,最后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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