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舟离开以后,公孙祥云转身回到金神殿。刚刚还在挑刺的绵成桑早就在她的房间等着她了,听到开门声嘲讽道:“怎么样,我说吧,他不可能会和你玩什么破镜重圆的。”
公孙祥云不说话,默默走到绵成桑面前,端起茶水一口闷了下去,想要压下心中的怒火。她就这闷水的动作微仰着头看着墙角上空的风铃,道:“我不理解,我公孙祥云还比不过一个乡村妇人吗?”
“那自然比不过温柔惬意的小娘子了。”绵成桑将手撑在自己肚子上,“章朗啊~是个冷心冷血冷脑袋的。权衡利弊比郎情妾意更重要,传宗接代比自由自在更重要。你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满足不了章朗小家子气的思想,你们注定不会有结果。他在这京都跟着你奔波远不如回到西宁有个小家更惬意。”
“他不喜欢他的妻子,可还要娶她,这对他的妻子也很不公平。”公孙祥云闭上眼,似是在回忆曾经的美好,“我们曾经很相爱啊,既然不爱了就不应该来。”
“那也只是曾经。在京都混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婚姻什么时候需要爱才能促成了?”他肥脸上堆满褶皱,笑道,“心中的初许总是难忘一些,总是值得原谅一些,来看一眼满足自己的一丝念想而已。”
“对啊,婚姻不需要爱情促成,爱情只是婚姻中次要的部分而已,自以为是的爱更是。”公孙祥云正视绵成桑,“那就让他活在回忆里吧。”
“这才是京都的感觉。”绵成桑推过来一个木盒,“哦,对了你那个坏事的弟弟,你没有吱声吧。”
“我们早已断绝关系,我没有弟弟。”公孙祥云接过木盒冷声道,“此后也不会再有关系。”
绵成桑自是不信公孙祥云不管公孙淮川的,啧啧道:“太子殿下都给他做担保了,我自然不会再过于为难。你弟弟若是能像你一样,知进退懂变通怎么会有那一劫,可惜那么好的能力了。你好好办,办好了整个矿业的主事大权可就都在你的手上了,说不定还能把你弟弟接回来。可别被情爱迷了眼,男人啊有的是,章朗太次了。”
“我知道,回忆一下美好而已,又不拿它当饭吃。”公孙祥云一改情伤之色,“这么正好好的背锅侠,不用白不用。”
砚舟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在转角处遇到了几个世家子弟。那几个世家子弟十分嚣张跋扈,走成一排把整个巷子分成了移动的两半。砚舟低头想事,只是往旁边空隙走,在交汇时侧了侧身子。
一个扇子落在他的脚边,随之而来的还有怒骂,“瞎眼啊,本公子也敢撞。”
若是砚舟本躯在此他定然不会受这委屈,但他现在是章朗。他再怎么稳重,到底是没有是个没有卑躬屈膝过的人,只得努力调节着自己。他忍住脾气捡起扇子递还给那人,那人有意为难并不相接,砚舟干脆丢他怀里,继续前行。
这群子弟在京都猖狂惯了,遇到一个小民挑衅自是怒火中烧,齐齐围住砚舟。
其中一人惊讶道:“这不是老同窗章朗吗,你不是辞官回去了吗?怎么混不下去了,又来找公孙祥云来了。”
这人砚舟有点印象,好像是金神一派那个小族的公子,具体不知道是哪家,但肯定是个酒囊饭袋。他喝得酩酊大醉,走起路来没个正形,道:“这个男的就他妈是个吃软饭的,我之前和你们说过他。哈哈哈,没有公孙祥云帮助他连个记事的差事都保不住。”
“我想起来了,那个天天不敢抬头的窝囊废啊。”这人一发话其他人连忙应和着,看来是这群人中家世最显赫。
这人砚舟认得,火神一派天鸽一族的公子,叫什么……这就忘记了,毕竟天鸽一族办事的一直是他族族长,这个公子并不怎么显眼。
天鸽公子也烂醉如泥,带着一身的脂粉味过来就是一脚,骂道:“多少年没打过你了,他娘的还是你抗揍,真他娘的爽啊。”
看着倒地的砚舟,众人发出刺耳的狂笑。周围的人怕惹祸上身,纷纷逃离这条街巷。砚舟躺在地上,也不能反抗。他这几个月与清秋了解了一番,章朗这个人是个软弱的人,特别是在遇到强权时,根本不会反抗。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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