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一下。清秋看他那样子,轻笑一声,“不必慌张,坐就是了。不坐是要给本殿上演什么老实臣子的形象吗?一地区主事是个老实人,本殿可不信啊。”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公孙策道。
“那你坐啊。”清秋转了转脖子,“仰头看着你,本殿这脖子是不要了吗?”
公孙策硬着身子,慢慢得坐到清秋对面。清秋道:“告诉本殿,这后面的人是谁?”
“怕是木神。”公孙策道,“臣听闻过 这锦桐心属于木神临渊,唯木神临渊马首是瞻。想必能指挥得动锦桐的人,怕只有木神临渊。”
“呵~”清秋嗤笑道,“木神临渊?你开玩笑吧!临渊君有多么拥立君上,全万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么一对佳话君臣,你说临渊君是叛国贼?”
公孙策道:“人是表里不一的,谁知道他背后搞什么动作。”
“证据呐?”清秋问道,“没有证据全凭乡野传闻,枉自揣测第一权臣,不怕本殿让你罪加一等。”
公孙策道:“公孙一族最擅占卜之术,臣占卜过木神,他有异象。”
清秋讥笑道:“本殿自玄灵长大,后又游走于各地。最不信的就是这所谓的天意所指,一个卦象能说的了什么。也就你们这些北川人信,人怎么可能靠占卜定义。”
公孙策拿出龟壳占卜了一卦道:“殿下,今年总共遇到七次刺杀,玄灵三次,京都两次,西宁一次,北川一次。”
清秋道:“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
公孙策又道:“殿下,红运星闪动,可却有两条。”
“你胡说什么!”清秋气愤道,“本殿只有砚舟一人,哪来的两条。”
公孙策不为所动继续道:“殿下,乃是天煞孤星之命格。”
“你当真是疯了。”清秋拍案而起,“对着本殿还敢说这些话!”
“正是因为相信殿下是个明是非的,所以才敢如此说话。”公孙策抬头看着清秋,“殿下何不信臣。”
清秋道:“好,那你说。临渊君拿什么去威胁你?你说!”
“整个公孙一族的性命与基业。”公孙策道,“我们公孙一族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基业,不能再出现上次的山火了。”
“那还不是毁于一旦了。”清秋指着满是泥巴的衣摆,“埋上了,都埋上了。你这也叫在意基业,那为何不早防治,为何选这么一块地。据我所知,山火发生时,你已经在西宁区府做主事了吧。”
公孙策道:“就是因为臣这次不再忍让,想要反抗所以才会有这场灾情。”
“那你为何不再忍让,你不是最在意基业吗。”清秋道,“怎么,先前说得都是假的,现在圆不过来了。”
公孙策摇摇头:“不是的。经过殿下在西宁的作为,臣想明白一件事。臣是西宁主事,万事不应该偏袒,应当一视同仁。为了自己族群,以权谋私而治其他族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是不对的。臣想及时止损。”
“好一个及时止损。”清秋走到公孙策面前,提起他的衣领,“本殿马上要解决了你才来及时止损,真是好笑。这么些年你都干什么了?你本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何必现在装的像个‘醒悟者’。谁在意啊,叛贼。”
公孙策定睛看着清秋:“臣确实冷漠了一些,可作为主事,手下管着这么多的族群和官员,怎么可能不冷漠,一个个都用情,臣怎么可能做得到。殿下身为太子,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清秋松开了公孙策,“你可知这泥石流是谁布置下的。”
“水神手下的灵犀。”公孙策道,“水神灵泽与锦桐交易匪浅,这大雨就是水神一派降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这么多水,但是,确实是他们。泥石流下来后,他们快速集结人手就去了柰族。”
“有意思的是,锦桐和水神似乎并不友好,她们还出现了分歧。据我的探子来报,水神是准备在柰族击杀殿下的。而锦桐则不同意,甚至派出人去阻拦。现在看,阻拦的人就是望舒圣女了。”
“可惜,望舒圣女不了解殿下。以为下一场冰雹就会劝退殿下,让殿下换路。没想到,殿下是个体察民生的,居反而更加坚定的去到了柰族。”
清秋听了这话,不免又胡思乱想起来。她摇晃头,“那锦桐怎么死得,被水神搞死的吗?”
“水神死后,我还见过锦桐。”公孙策将一个手链推给清秋,“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
清秋看着那个桐木手链,小心翼翼地拿起来。这是她刚刚跟着锁夕学会制作首饰时,给锦桐做的,做工一般,甚至称得上劣质。锦桐居然还留着,她……
“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清秋道。
“殿下来前,前一晚。”公孙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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