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缓缓升起的水汽让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应,他抬起头看着盖勒特。
“我会参考你的意见。”盖勒特承认这家伙说的有点道理,毕竟他确实因为太过投入导致忘记保暖咒这种东西而光荣感冒。
“你是被火龙带来的。”盖勒特的指尖在桌子上的草稿上一一划过,在其中挑挑拣拣,“大概率不是自愿的,是和那个火龙小子一起来的?他人呢?”
“维利耶被小妮妮打晕了,这次比之前更严重。”阿斯特拉轻叹一口气,盯着杯子里的澄澈的茶水,“或许他现在还没醒,不管怎么样,都让人不太放心。”
盖勒特听到某个奇怪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他想起阿斯特拉摸龙时的场景,“小妮妮?那条龙?”
“是的,维利耶给它取的名字,他在取名这方面总是那么的有有新意不是吗?”
盖勒特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评价的兴趣。
阿斯特拉微微耸耸肩,示意自己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阿斯特拉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热茶咽下,微微的苦涩弥漫在舌尖,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感觉怎么样?”盖勒特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热茶总是能让人的身体暖和不少,我应该感谢你,盖勒特。”
阿斯特拉将手里的杯子轻轻放下,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我是该感谢你的,不管是这杯茶的作用,还是这杯茶最初或其他的目的。”
盖勒特靠在桌子上,将一个空了的玻璃瓶放回架子上,视线在那堆瓶子里来回扫视,“看来并不管用,还真是可惜。你倒是也不怕我放点什么别的东西,这么大胆就喝下去了。”
“你不会的。”
“怎么这么肯定?”盖勒特微微侧着头看他,“你似乎太自信了,阿斯特拉,对你自己。”
阿斯特拉抬头看向他,“您不是已经对我的自信表示肯定了吗,格林德沃先生?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并不是个傻子,我想你也不觉得我是个傻子。”
“真的没有丝毫用处?”盖勒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他不相信自己在这方面一点能力都没有。
“人对一种事物的极致了解,是基于这个人本身的亲身经历。”阿斯特拉摇摇头,他低垂着眼,声音轻缓,“有时候连经历的人都无法了解,更别提没有经历过的了。你能基于见闻做出这种东西已经很厉害了,而且还为此付出了时间和精力。”
“我想我该对你说声谢谢。”
盖勒特微微挑眉,“不管出于什么目的?”
阿斯特拉点点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
“你的脾气还真是好到无可救药,阿斯特拉。”盖勒特将一瓶魔药放在阿斯特拉面前,“不怕我是一步一步试探你的底线?”
“你既然问出来了,就应该知道,我是了解你的想法的,格林德沃先生。”
阿斯特拉接过那瓶淡金色的魔药,将封口打开,淡淡的烟雾飘了出来,阿斯特拉顺势喝了一口,仿佛只是在喝一杯茶。
“咳咳……”
这魔药的味道还真是难喝,阿斯特拉只感到震惊,他几乎可以忍受任何一种魔药的味道,只要不是阿不思牌覆盆子蛋糕的甜就好。
但这瓶魔药真的颠覆了他的想象,和外观毫无关系。
它长得有多像福灵剂,味道就有多难喝,阿斯特拉甚至形容不出这种难喝。他宁愿去吃阿不思的覆盆子蛋糕,加多少糖都可以。
“良药苦口。”盖勒特面无表情地说道。
“咳咳……”阿斯特拉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灼痛,体内的力量开始躁动,他撑着桌子抬起头,“很抱歉,盖勒特,这好像不是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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