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行渊没理会系统的追问,剧透什么当然不存在。
他只是顺应自己的本心罢了。
朱震是个难得的妖孽,虽然狂,但对刀道确实执着。
宁愿冒着风险,也要拼尽全力施展那一刀。
和过去那个日日沉迷于炼器的洛行渊何其相似。
至于见一个碾死一个,无敌杀伐成就无上大道,那是天命之子的剧本。
像他这样的小反派,只想走自己的道。
击败朱震这种武痴,从心理上足矣。
要是对手全死光,那这世界也未免太无趣了些。
“此情此景,突然想喝点。”
洛行渊看了看腰间的灵宝葫芦,这老伙计拿来装酒好像也很合适。
说起酒,洛行渊再次抬头,恰好和楚流裳一双美眸对上。
是了,刚刚那一剑之前,她就来了。
两人隔着演武台的结界壁,静静对视了一会。
“你没事吧?”楚流裳面纱之下看不清神色,只是轻声询问。
“有事,朱震那小子划了我好几道口子。”洛行渊故意转了一圈,好让楚流裳看清楚他身上几处破损。
楚流裳没说话,眼神不善地斜了一眼还瘫在地上的朱震。
“你有酒吗?”洛行渊继续道。
“上面有,赶紧打完回来喝。”楚流裳说完,转身便离开。
“行嘛,也是该结束了。”洛行渊喃喃道。
他再次看向排位榜,此时朱震的积分已被他掠夺,他的名字稳稳地挂在第一位。
第二位还是风昊翔。
洛行渊正想转身去找风昊翔,一侧的结界壁传来了清脆的敲击声。
洛行渊一转头,不是雪玲珑还有谁。
雪玲珑此刻顶着她那张千年不化的冰霜脸,指节弯曲像敲门似地敲击着结界壁。
见洛行渊转头看她,雪玲珑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又是一阵相对无言。
雪玲珑似乎想说什么,可看着洛行渊那张让她熟悉又陌生的脸,终究是没说出口。
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原以为是把洛行渊留在身边,时间可以修复两人之间的裂痕。
可刚刚,她亲眼看到洛行渊斩下的那一剑。
同时斩断的还有她心里那根弦,名为羁绊。
那个日夜陪伴她、需要她保护的徒儿,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他能修行了,还变得那么强大。
雪玲珑觉得既喜又悲,喜他终于有了自己的道,悲他即将要离自己而去。
洛行渊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雪玲珑于他旧日有怨,但这几日他心中的执念也平淡了许多。
也许人变强了,才会真的看淡一些过往,放下一些执着。
养育之恩、背弃之怨,恩怨相抵,各自安好。
他的目标只剩下叶凌天。
“你走吧。”
洛行渊留下一句话,转身回到他的战场。
风昊翔见到洛行渊朝自己走过来,却是稍稍欠身,躬身抱拳。
“我认输。”
一旁司判示意风昊翔离开,风昊翔头也没回就下了演武台。
司判看了看洛行渊,又看了看台上还站着不到十位数的修士。
“还有谁要认输?”
没有意外,集体举手投降,纷纷退场。
演武台上很快只剩下洛行渊一人。
洛行渊满头问号。
这就赢了?这就小组第一了?
是不是有点草率啊。
他原本还想再熟悉下升级版少儿剑法,可对手都走了,这还怎么搞?
“统子,你是不是又搞了什么黑幕?”
遇事不决,怀疑统子。
“狗宿主,不会说话就少说,我电费很贵。”
“那这是怎么回事?”继续怀疑统子。
“你的脑子不用就捐出去吧,这场选拔谁说了算啊。”
“女帝?!”
洛行渊又是一愣,不会吧,自己真被女帝盯上了?
记忆里自己没和这个大苍最高掌权者有什么关联吧。
今天怎么老是莫名觉得被她盯上了。
神神秘秘的,还把自己的磨刀石全搞走,有什么目的?
洛行渊狐疑地打量着高台上那道至高无上的身影。
“难道是怕我把她侄子打残了?不至于啊。”
“还是说我把血月魔刀拿出来这事,和大苍皇室有什么关联……”
洛行渊猜测第二种可能性更高。
消失万年的血月魔刀重现必然会引起各方猜疑。
自己刚才虚空抽刀看似震撼,但有些附带空间法则的储物灵器也能做到。
不至于到难以解释的程度,何况自己还曾是天工阁的首徒,更是炼器一道的天才。
若说女帝真正在意的,恐怕是血月魔刀为何能被自己召唤。
魔刀中的魔祖又去了何处……
恐怕这些才是女帝感兴趣的。
可自己有她要的答案吗?
没有。
别说女帝了,连洛行渊这个当事人也是一头雾水。
他方才也试着问过血月魔刀,但血月魔刀中刚苏醒的器灵也不知情。
只回答他,自己被他唤醒,便来了。
至于之前系统判定魔刀中的器灵已遭魔祖吞噬这件事,血月器灵回答确有此事。
只是它消散之际,有一股神秘力量将它拖入了虚空,它便就此沉睡,直到洛行渊将它唤醒。
“大苍皇室、万宝墟、神秘力量……”
洛行渊低头沉吟片刻。
脑袋里全是一团乱麻,这些点看似有关联,但又抓不住关键。
抱着一堆疑问,洛行渊结束了第一场选拔赛。
回到高台落座后,他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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