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低沉。
安弘寒将小貂递给太监,让太监将它送去幽禁室。
看着它躺在别人的怀中,心情又低落一个点。
席惜之小声嘀咕,似乎嫌安弘寒罚得太轻,躺在太监怀中念念叨叨。
幽禁室,顾名思义,乃是一个面壁思过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席惜之才会觉得这责罚太轻,和太监宫女所受的剜目之痛,没有在同等的分量上。以前师傅抓住她偷懒,每隔几日就关她一回,所以对于幽禁这种事情,席惜之早就习以为常了。
周围没有窗户,房内黑黢黢的一片,静悄悄没有声响。犹如一个人世界,安静得骇人。倘若换成其他人呆在这种环境,早就因为太过于安静,吓得胡乱想象,最后吓坏自己。而对于席惜之这种缺心眼的人,这样的环境,构不成任何恐惧。
席惜之趴在黑暗中,额头上的火焰绒毛,犹如照明灯,闪着淡淡的红光。
前肢忒疼,席惜之伸出舌头,学着那些动物,舔舐自己的伤口。
太监宫女中,唯有林恩被继续留在皇宫。由于挨了十八板子,林恩疼得下不了床,连走路都是别人搀着的。
下午,安弘寒去了御书房。桌案上摆放着一叠奏章,而他的目光却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吴建锋乃是安弘寒身边的一名贴身侍卫,尽管这次风波,他没有受到牵连,但直到如今,他也是余惊未了。
“那批宫女太监施刑了没有?”安弘寒突然开口道。
吴建锋吓得挺直了背脊,“回陛下,还没。”
安弘寒淡淡‘嗯’了一声,又道:“暂且收押。传两名太医,前去幽禁室,给鳯云貂瞧瞧前肢。”
吴建锋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早上才罚了小貂,这才下午就忍不住派人去看望?这到底算什么惩罚?
“是,奴才遵命。”吴建锋得到命令,刚想转身离去,随即想到一件事,又站到安弘寒面前,“陛下,小貂乃是动物,估计太医治不了,是不是应该去找一名兽医?”
心不在焉了半日,安弘寒连最基本的事情也忘记了。或者说,至始至终,他一直把它当人看。
“发皇榜。”既然要养小貂,那么肯定得找一名医术精湛的专属兽医。
以后小貂伤了哪儿,或者身体不舒服,用得上兽医的地方还很多。所以现在找一个,日后肯定用得着。
“是,陛下。”吴建锋这才退下。
皇榜一贴出去,立刻有不少人来应征。但许多人都是鱼目混珠,想要进宫谋个一官半职。真正称得上兽医的人,少之又少。
直到日落时分,吴建锋才寻到一位勉强能称之为兽医的老者。
老者的年纪大约六十好几,一把白花花的山羊胡子,眉目很慈祥。
带着老者来到幽禁室,吴建锋刚想进去,突然被看守的侍卫拦住。
“吴侍卫,你来了正好,鳯云貂不肯吃东西,你说该怎么办?”侍卫显得很焦急,自从鳯云貂关进来后,他们就没敢亏待过它。中午送去膳食,小貂看都没看一眼,趴在地上睡觉。下午又送了一趟,小貂虽然抬了抬眼皮,可是依旧没有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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