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拧灭烟头，“我太太会找个合适的地方。”
方休愣住，紧紧拉着小姑娘的手，“我听您这意思是不打算跟我说具体位置了。”
何安笑着去挠眉毛，无奈之意尽显，“我觉得，连你们都不清楚的地方，对她来说就是最保险的。”
方休瞠目结舌，她确实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店里留了半小时，小姑娘对于陌生环境适应得非常好。
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奔波过不少地方。
方休怕待的时间越长，四合院那位越起疑，毕竟还得靠着他的合作探入学校里。
所以确认了小姑娘状态确实没什么问题后，就叫着其他人离开。
方休和张洋坐陈晨的车回去，让伍迪一人吸引视线。
伍迪最近跟周书羽打得火热，这样就算老先生查到，只会觉得是周书羽，不会怀疑是方休背地里阴他。
四合院里那场合作，明应，暗躲。
还分不出赢家。
回到住处，方休没什么精神，回卧室卸妆泡澡。
浴缸正对着门框，那晚历文成站过的地方。
Unknow还没正式归于斌成，今天他又在紧要关头帮了大忙，估计伍迪又会拿出更多的条件去谢他。
方休握着手机，屏幕上蒙了一层水汽。
湿漉漉，连绵不断。
拇指在上面蹭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索性撇开手机，滋滋吐烟。
太过优柔寡断，不像她。
黑色烟身夹在指间燃于灰烬。
在浴缸里躺到浑身酥软，方休刚要起身，扔在一旁的手机震动。
屏显，历文成。
刚承过人情，不好过河拆桥。
方休伸长了胳膊捞起。
“喂。”
男人独特的磁性嗓音穿过耳朵，“回家了？”
方休觉得更热了，用手边的酒瓶冰脸，“嗯，回来了。”
“见到安哥了？”
安哥？哦对了，那个赛车模拟馆的老板。
“见到了。”
“嗯，他和他太太住在伯南庄园，徐美华的女儿在他们那很安全。”
伯南庄园，了不得的人物。
怪不得陈晨会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动。
方休戳着身上的泡泡，“谢谢啊。”
说完后又想起那天他说过的话，刹住话头，“不谢谢。”
历文成沉默，“挂了，休息吧。”
方休拳头攥紧，涩巴巴问他，“你今天诓历二爷来我家干什么？”
她不是十八岁，她学会了用女人思维去分析男人的心理。
可她也需要亲自确认。
沉默。
只听得到电流声的沉默。
“方董挑来的人没查清底细，顺道提醒。下午当着历二爷的面我已经答应他，着手再给你选一批合适的。”
握在酒瓶上的指尖瞬时发白。
方休觉得好笑，结果真的笑出声来，喉咙噎了一口气不上不下，“你选？历文成，你算我什么人。”
男人声音醇厚有力。
冷淡的，不辩情绪的。
“你小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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