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标志,满二十了?”
生意场上的人,每句话都暗含深意。
尤其是穷奢极欲惯了的男人。
“女孩儿多大都是十七八。”陈晨换掉了方休的酒杯,模棱两可替她回答,“家教严,不喝酒,我陪您喝。”
方休回以礼貌浅笑。
客户打着哈哈,聊别的,“小历总,这次咱们能大获全胜,全靠您决策英明啊!”
主位的男人接了那杯酒,冷冰冰的腔调,“大家的功劳。”
酒杯刚送到嘴边,一道女声打断,“小历总,您喝了药,不宜饮酒。”
方休心里一咯噔,望过去。
适才没注意,阿权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
客户揶揄,“小历总头一回带女伴啊。”
历文成轻撩眼皮,“医院的护工,带在身边,方便照顾。”
陈晨还不知道这回事,眼神询问阿权。
阿权顾不上他,移动位置,挡方休的视线。
不过她还是看清了那女人的样貌。
宋媛。
从青佑福园逃走的那个宋媛。
原来医院八卦里的‘小宋’是她。
方休心事重重,想联系张洋问问情况。
没准儿她能从宋媛这里,撬出一点4号孤儿区的内幕。
但手机在休息室。
邻桌有人来敬酒,礼仪小姐给历文成换了茶。
他起身寒暄,和那位客户走向另一桌。
“小舅。”方休同陈晨耳语,“我去趟休息室。”
“有事?”
“打个电话。”她起身。
历行之拦住,“这里人多,不要乱跑。”
“我去休息室。”她边解释边走,“几步路,没事儿,马上回来。”
贵宾休息室离宴厅距离确实不远,出门拐弯便是。
方休拎着裙摆,不顾脚上的伤口,大步流星。
拿到手机后,她先发消息,看张洋方不方便。
下一秒,张洋打来电话。
她直奔主题,“我在斌成的酒会上看到宋媛了,你那边有进展吗?”
那边停顿一两秒,“差不多摸清了些门道,你还记得咱们刚来的时候,车里坐的那四个男人吗?”
“记得。”
“他们一个月来一次,接孤儿区的女孩,送到专门的培训基地。”
方休恍然,“培训如何服务上流阶层。”
“没错。”
她说的很保守。
那样的培训班,第一课便是把自尊当垃圾扔掉。
课程内容无下限。
也难怪,青佑福园每年会有那么多社会人士捐款。
善款高出其他福利院整一倍。
两人简单同步了一下近来的消息。
电话刚挂断,休息室的灯突然熄灭。
方休一瞬警惕。
这份紧绷感,在嗅到熟悉的味道后,又松懈。
黑暗中,一只男人的手托住她的脊背,拉近。
“谁的电话,需要躲起来接。”阴森森的声音。
方休眼皮轻颤,老实回答,“张洋。”
后背的手逐渐向下,停在后腰某一处,按了按。
一阵胀痛。
“这里,怎么了?”
适应了黑暗,他的轮廓渐渐分明。
历文成垂眸,在她脸上流转。
她的礼服背后镂空,尖细的缝开到腰际。
坐下时,灯光闪过,他看见一块乌青。
方休眨眼,“可能打拳的时候磕着了。”
僵了半秒,一声闷笑,“打拳?”
“嗯,齐昀教我防身。”
“学会了吗。”
“没…”
她开始发抖。
男人挨在耳畔厮磨,厚重的气息扫过。
又痒又炙热。
“你烧没退?”
她关切,历文成心里爽快了。
嘴唇从耳垂滑向脖颈,俏丽圆润的肩。
“刚两天,太难忍。”他语气懊恼,不知气什么。
方休呼吸着,依稀听到磨槽牙的声音。
历文成吻住她,由浅渐深侵入。
浓茶的苦涩,和果汁的甜腻在舌尖交融。
他手上用了力气,揉搓她的腰。
“想我吗。”他嗓音愈发喑哑,磨得耳根发烫。
方休心口狂跳,不承认。
“再等等。”他像是知道答案,一边吻她,一边自顾自说下去,“历行之不动身边人。”
“斌成的麻烦解决了?”
历文成停了动作,抬起头,“谁告诉你的。”
方休攥拳,“你顾不上管我,所以把我推到他身边。”
他喉头重重一滚,笃定的语气,“齐昀说的,是吗。”
气氛瞬间危险。
微弱的光线下,是一双煞气翻腾的眼。
“我不管你?你信他了,是吗。”
后一句逼问,夹杂了微不可察的悲戚。
方休嘴唇阖动好半晌,没回答。
也没否认。
许久,熟悉的气息抽离。
如风来,如风走。
恍如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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