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方国威抬手,“罢了,总归都是演戏。”
历文成抿一口茶,假意为难,“如果二哥觉得不合适,那善仁的事——”
“阿成。”历景烨打断他,“行之只是怕委屈了你。”
“能和方家结亲,称不上委屈。”
历行之心里乱糟糟。
本想凭发布会拿捏方家,虽是演戏,也有机会假戏真做。
没料到历文成会越过历景烨,直接掌控善仁。
他望向老爷子,几分恳切。
老爷子不急不缓,一派从容,“晚上,请二爷夫妇来一趟。”
闻言,历行之松了口气。
下一句,这口气却梗在胸腔,激得他咳嗽。
“行之,去公司忙完之后,接你母亲过来,老大在南边住院,连视频,我有事宣布。”
他掩唇连咳好一会儿,将气喘匀。
全家到场,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历文成满意了,顶腮一笑,“二哥,接下来,咱们聊聊车祸的事儿。”
他眼神示意。
陈晨让佣人带方休离开。
已是午饭时间,方休被安排到餐厅用饭。
她前几天没胃口,饿了好几天,狼吞虎咽。
老宅的张婆婆打小喜欢她,陪在一旁。
又夹菜,又添水。
“小休,以后是不是得常来了?”
方休囫囵咽下口中的饭,摇头,“不一定,我爸爸禁我足呢,他让我去哪,我才能去哪。”
“禁足?”张婆婆揪心,“你小时候禁足过两回,一回是偷换行之公子的汤药,一回是在后花园水池里捉青蛙,被发现了还装死,吓得老爷子血压高了一整晚,这回你又做什么了?”
她讪笑,“没什么,我爸爸小题大做。”
忽地,后脑勺被人轻拍一掌。
“小题大做?”历文成抻起西裤坐下,瞥她,“我看你还是不知错。”
中堂里的人陆陆续续进餐厅。
除了历行之。
方休挠头,压低声儿,“你查京郊车祸的事儿了?”
历文成慢条斯理卷衣袖,接了佣人递来的热毛巾擦手,点了点头。
“是跟你二——”她刹住话头,“跟他有关吧?”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她翻眼皮。
陈晨晚了两三分钟进来,在他们这桌坐下。
“阿成,你这个二哥不简单呐,巧舌如簧,车祸那事儿,看来他是想死无对证。”他挤眼,“出门的时候打了好几个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到处搬救兵。”
历文成正喝汤,没抬头,“随他去吧,也不是只有这一件事可以牵制他。”
陈晨嘬腮,“道阻且长啊。”
“也算阶段性胜利,我南下的时候他不在市里。”历文成伸手捻了把方休的耳垂,“不然等我再回来,这姑娘非让人生吞活剥。”
他力气大,耳垂嫩。
粗粝的指腹划过,顿时红透。
方休拂开他,唇角下垂,“你去多久。”
历文成笑,“舍不得?”
“没,我得记好日子。”她端正认真,“省得冲撞。”
男人笑容寒了,“冲撞什么。”
“和别的男人冲撞啊,管理好时间,这样对咱们四个人都好。”
“四个?”。
陈晨脸埋在碗里哧哧笑。
历文成恍然,连人带椅,一把大力拖来,声音含笑,“我出门不带女人。”
方休不信。
他就算不带,到了省外,也会有人安排。
老板们大都喜欢出差。
因为换了地方,女人也新鲜。
每每沉沦几日,一个月恨不得出差二十天。
家中老妻望眼欲穿,老头在外飘飘欲仙。
历文成钳住她脸蛋,“我不带女人,你预备在家养男人?”
方休嘴唇自然鼓起,声音含糊不清,“谁在家养啊,都养在外面。出门逛街的时候,绕路去小公寓里待个一小时,多刺激。”
她越说越来劲儿,历文成磨槽牙,贴住她耳畔,“走之前,喂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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